“或許,你永遠不會對我笑吧,不過,我仍舊希望。或者說這是一種願望。”
風匣兒沉默的看著她,眸子暗沉,想起多幾次見到小英時的情景,總會大有不同,她像一個裝著許多寶物的人,不肯輕易對人展示她的財富,可是在自己麵前她卻毫不吝嗇,如果王母和玉帝知道他們眼中的器魂其實是一個非常非常單純的丫頭,不知該作何感想。
也許在他們心中眼前的女孩一直是詭異狡詐的,就像此次他們叮囑的那樣,一定要看好她,並順利帶回七日紅果。
七日紅果將要煉製的藥材也是為了天玉公主,如果器魂一旦服下,那麼她本體的魂魄便會日漸衰弱,抵擋不住天玉公主的魂魄力量,從而慢慢被同化,最後死亡。
“公主還是早去山下休息,等待後天的出發之日為好。”風匣兒退後一步,拱了拱手,當他不再叫她“小英”的時候便是真正正的疏離。
蒲英一急,臉上呈現一抹慌張:“讓你和我一起去天外天不是我的主意。”
風匣兒抬頭看了看她,就像是沒將她的話聽進去,又像是在想別的事情,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良久之後,山崖邊上隻有一個俏麗單薄的身影,她捂著臉從指縫間隱隱流出嗚咽的聲音,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麋鹿,顫抖的肩膀更是尤為可憐。
兩日後,太陽神君掌管的日極慢慢轉到仙界的正麵,一點點的陽光路過一路的風水照到紫鵬天山下的茅草房內。
一名紅衣墨發的女子斜背一個漂亮的帆布包,報臂靠在門柱上;而另一名比她的個頭稍低的女子則垂著頭直直的站在另一邊。
風兒見主人一直望著天邊,天空之上各種雲霧和祥瑞輪番組合在一起,許許多多的仙子和仙君從四麵八方出發。每五百年的冬季,仙界會主持一場盛大的獵獸比賽,這些駕著仙座或者靈獸的仙子們從頭頂上飛過莫不是笑意盈盈。
因為在這邊歡樂的同時,玉帝還會派遣其它人采摘仙界所需的靈果,或收集仙界需要補充的靈獸。總之一邊是放鬆心情肆意翻飛的仙子仙君們,一邊是忙忙碌碌還得麵臨危險的可憐人。
而蒲英屬於後者。
她站在那裏斜靠著茅草房的門柱子,遙望著天空,既不羨慕那些能夠出去玩的仙子仙君們也不嫉妒,隻是覺得自己腿站的都疼了,她從早上天不亮開始就已經站在這裏等待風匣兒的到來,可惜一直沒有人,天邊沒有熟悉的五彩祥雲,也沒有熟悉的青色身影。
她甚至以為他要失約,或者說是玉帝改變了主意,可是一般仙旨一下很難收回。
她的目光漸漸轉為失望,最後變成了一池平靜無波的湖水,這時一名小仙童急急忙忙的駕著仙鶴飛來,他的方向直衝茅草屋。
“公主莫走!”小仙童剛一到,就看到那抹紅影踏上了仙劍法器,立刻出聲阻止。
“公主……”
蒲英轉過身,暫停法咒的施行,斜睇了小仙童一眼:“你是風君座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