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家的格局是普通的四室兩廳,大平層,總麵積大概兩百多,和白小舟的差不多。
當然,陳靜肯定不止這一個家,外麵絕對還有私人財產,至於給誰住,隻有他自己知道。
“白醫生這邊請。”
韓茹很客氣,畢恭畢敬的帶著白小舟走進其中一間臥室。
還沒進門,白小舟就聽到一陣嗬斥聲。
“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跟誰鬧脾氣呢!又不是我害你這樣的!有本事你找白小舟去啊!就知道折騰我和我媽!”
是陳小天的聲音。
韓茹也聽到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緊接著推開了門。
臥室裏,繚繞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陳靜躺在床上,眼歪嘴斜,左手六右手七,像極了本山大叔小品中的非常六加七,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小天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碗粥,看樣子剛剛是在喂陳靜吃飯。
聽到動靜,陳小天轉過頭,看到白小舟時下意識站起身。
“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希望我來?”白小舟笑著反問。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小天慌忙解釋,將手裏的碗放在床頭櫃,搓了搓手。
“怎麼會呢,我巴不得您能來,抱歉抱歉。”
白小舟懶得和他計較,經過陳小天身側,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靜。
離得近了,那股難聞的味道更重了,屎尿混合在一起的那種味道,一般人真忍受不了。
“這麼有錢請個保姆怎麼了?”白小舟皺眉,有些不悅。
韓茹急忙來到跟前,解釋道:
“請了,請了好幾個了,可是我老公他……隻要是保姆照顧他就不吃不喝,非讓我和小天照顧,所以……”
白小舟恍然,看著眼歪嘴斜的陳靜說道:
“都這樣了脾氣還這麼大,活該你受這份罪!”
陳靜似乎被氣到了,鼻孔間哼哧哼哧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白小舟大概能猜到陳靜想說什麼,轉頭看向韓茹,“看樣子他不是很情願讓我幫他治病。”
韓茹一滯,緊接著來到床邊,重重一巴掌拍在陳靜的身上,斥道:
“你鬧夠了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請白醫生過來費了多大的勁!你真想下半輩子一直這樣嗎!”
說著,韓茹的眼睛就紅了,鬼知道這段時間她這個做老婆的承受了多大的折磨。
她的訓斥是有用的,床上的陳靜不再言語,閉上了眼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白小舟看了陳靜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取出針袋鋪開在一旁的桌子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有沒有酒精燈。”
“有!有有有,我去拿!”陳小天轉身跑了出去。
白小舟將銀針放置妥當後,再次來到陳靜跟前,伸手抓住陳靜的胳膊,仔細把脈。
陳靜沒有反抗,主要他也沒法反抗,閉著眼睛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
把脈持續了三五分鍾,白小舟鬆開陳靜的胳膊。
“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他大魚大肉吃得多,酗酒重煙,常年累計下來五髒六腑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