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走,你就是一個民族英雄,若是往壞了走,你就是社會的毒瘤。

華國不比菊花國,你要是真的跑了,那就真的泥牛入海,而且死傷無數。”

周意端著碗,突然有些咽不下去。

岑有信夾了一根豆角塞嘴裏,嚼起來哢擦哢擦的脆。

“爸,你這豆角是不是沒熟?”

岑齊恩白了破壞氣氛的兒子一眼,“你放心,我叫他來不是為了訓斥。”

說完,又繼續看向周意,“你現在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突然掌握了非人的力量,比起控製力量,更應該控製你的內心。

遊偉國做到副部長這一步,也是從累累軍功做出來的,別的不說,就他手下那個平叔,當年也是參與過我國數次對外護航任務。

他們也是有家人,朋友有自己的孩子,死亡不是仇恨的終結,反而是開始。”

周意知道,岑齊恩肯定知道自己殺了遊承望身邊的那三個人。

他放下手中的碗,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岑齊恩。

“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就應該任由他們拿著槍闖進我的家,然後跪著祈求可憐?

如果我沒有這些能力,死的人是我,會有人像這樣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他們是殺人狂嗎?

我弱小就該死?我沒有背景就該死?”

周意語氣平和,沒有太多的起伏,“如果你想讓我愧疚,那我覺得您還是省省,我從來不覺得愧疚。”

岑齊恩也有些無奈的歎氣,“我能猜得出當時大概是什麼情況,所以我選擇沉默。

為了不讓你以後再遇到同樣的情況,我將白烏小組調到你身邊專門保護你,盛佑天就算以後上位,這條規定他也不會隨意改變。”

周意知道岑齊恩將白烏小組調來,名義上是監控,實則是為了保護他,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周意的心裏還是有些感動。

“謝謝。”

“說什麼謝謝,我覺得吧,你還是個孩子,咱們國家也沒亂成一鍋粥,需要你行俠仗義的。

你好好讀書,在你的位置上發光發熱,我看你上次給我提議的輔助機械就很不錯,這條路就很適合你。

世界毀滅很容易,丟原子彈就行了,可是想要重建,就需要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你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好好把這個世界建設的更美好,而不是一天到晚想著把船給鑿沉了。”

聽了岑齊恩的話,周意陷入沉思,似乎在消化他的話。

岑齊恩見周意聽進去了,滿意地點頭,拿起公筷,給周意夾了一筷子豆角,放在他白飯裏。

岑有信眼神嫌棄,“都說了你豆角沒熟,你怎麼還給人夾。”

被懟兩次豆角沒熟的岑齊恩也來火了,捏著筷子隔著半張桌子指岑有信:

“誰讓你摘個豆角都慢吞吞的,我不急著做飯嗎?

稍微趕了點,你吃你的飯閉上你的嘴,豆角生吃都沒事。

你要是中毒死了,我一定不搶救直接火化,省得我先被你氣死!”

就在岑齊恩父子倆因為一盤半生不熟的豆角要吵起來,周意一抬手,一道紫色的火焰出現在餐桌上。

先前略微還有些青綠的豆角,顏色立馬深了一個色號,還恰到好處帶著一點褐色的焦皮。

岑齊恩第一次見周意露這一手,半信半疑夾了一筷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嗯!好吃!火候剛好,還有一點焦香,像是燒烤做出來的一樣。”

“真的!”岑有信嚐了一筷子後,也立馬附和,“哈哈哈,你這個技能好,以後要是開個燒烤店,不光省下燃氣費,還出餐效率高。”

周意也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