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隻見我五年前送給宋清宴的辟邪符還被他貼在窗戶上。

我:「……」

合著我把我自己擋外邊了?

我泄氣般地把整張臉貼在窗戶上,看著靠在沙發上的女人一點點褪去她的衣物。

等等,宋清宴呢?

就像聽到了我的疑惑,下一秒,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氣質凜冽的宋清宴拖著一床大棉被扔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剛還在裝醉,這會直接一個大叫:「啊!宋老師你幹什麼!」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再抬頭時,宋清宴已經站到了窗戶麵前,和我臉對著臉。

我恍惚了一下,差點失手摔下去。

結果隻見他笑了一下,抬手打開了窗戶。

「屋裏有股騷氣味,開窗通通風。」

說完還扶了扶窗臺上花瓶裏小雛菊的腦袋。

那女人從沙發上坐起來,踹了棉被兩腳,泄氣般地說道:「宋老師,十二瓶啤酒,還這麼清醒,你是假的吧?」

我樂得不行。

宋清宴其實不能喝酒,之前上學的時候和他去吃路邊攤,他三杯就倒了,最後還是我累死累活把他拖回去的。

但他很會迷惑人。

他在酒桌上永遠千杯不倒,在牌桌上永遠萬局不敗。

我屁顛屁顛地去找他請教方法,結果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不會喝酒就倒掉,不會玩牌就出老千。

從那以後,宋清宴負責玩賴,我負責當他的托兒。

我看著此刻惱羞成怒的女人,直接飄進去給了她一巴掌。

我當然是碰不到她的,所以我打得毫無保留。

結果第一掌下去,女人直接大叫了一聲。

然後捂著臉倒在了沙發上。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

女人驚恐地往四周亂看,眼裏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我回頭,看到宋清宴陰森森地笑了一下。

客廳的燈很暗,卻把宋清宴的皮膚映襯得更加慘白。

「沈老師,我說過的,我有女朋友。」

宋清宴歪了歪腦袋,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麵的女人。

「你惹她生氣了。」

「怎……怎麼可能,我觀察你好久了,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好家夥原來是個跟蹤狂。

我在桌子旁邊坐下,抓了把瓜子就開始看戲。

宋清宴彎了彎腰,不動聲色地把裝瓜子的盤子往我這邊挪了挪。

下一秒,隻見他指了指餐廳的位置。

我才看到,餐桌上擺了個平板,上麵放著我的電子遺照。

還是巨醜的那張。

我:「……」

宋清宴我和你拚了。

此刻偌大的屋子隻有客廳開著一盞很暗的燈,平板屏幕散發的白光把我的笑容映襯得更加詭異。

我直接飄到女人耳邊,配合著吹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