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對陳壽那種下意識的袒護,明顯透露著些許愛意,趙川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醋意,原本搭在詩稿上的手,不自覺的將那張詩稿團在手裏,接著發力攥緊。
詩文賞析結束後,霍休會安排弟子休息。
趙川邀請薛冰出去走走,與薛冰說完,他腳步都沒有停,薛冰從未拒絕過他,自然也無需擔心薛冰會不來,可這一次,他都已經快走出教舍,卻依然沒見薛冰跟過來。
趙川回頭的時候,薛冰正以商量的口氣對陳壽道:“夫君,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陳壽很無所謂的點了下頭。
見陳壽這麼爽快的答應,薛冰反倒是皺了下眉,但還是跟上了趙川。
趙川陰狠的看了陳壽一眼,心中暗道:“讓你再得意一會,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壽注意到陳壽的眼神,卻隻是冷笑。
趙川在薛冰麵前,永遠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樣,這也確實很讓薛冰著迷,兩人如情侶般的在學院內閑逛,趙川幾次想問巨浪劍的事,卻發現,薛冰一直心不在焉,感覺到薛冰的心思已經有些偏向陳壽,趙川明顯有了危機感。
霍休並沒有離開教室,此時正在案桌上創作詩句。
陳壽見機會難得,走到案桌旁,瞄見霍休的詩稿上隻寫了“清明”二字,看來這就是下堂詩文創作課的主題了。
霍休注意到陳壽,卻並沒有側目,神態、語氣都充滿了對他的輕視,說道:“詩文課的創作主題是清明,無需偷瞄了,我就算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能寫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霍休說完便不再理會陳壽,但對清明這個主題有些難以入手,琢磨了好久都沒有下筆。
陳壽看到這主題,心中暗笑, 所記名句太多,都不知道該用哪句了,他謙遜的對霍休道:“先生,可否借筆一用。”
霍休依然沒有抬頭,厭煩的說道:“我的筆,你還不配用。”
陳壽卻是輕笑了一下,湊到霍休耳邊說道:“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
麵對湊過來的陳壽,霍休的臉色本是厭惡,卻在聽到這兩句詩的時候愣了下,低聲重複了兩遍陳壽的詩句後,臉色瞬間轉喜,接著極為驚訝的看向陳壽道:“這是你寫的?”
陳壽笑道:“先生熟讀大奉經典,可曾聽過此詩句。”
霍休短暫的遲疑後,馬上眼前一亮,低聲道:“確是新作無疑,而且此等佳作也絕不可能贈與他人。”
說話間,霍休竟然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對陳壽也多了幾分敬意,說道:“有此等詩文水平,為何之前不曾顯露?”
陳壽略顯高冷的說道:“詩文可是用來炫耀的?”
霍休頓感羞澀,自愧不如的說道:“確實是我世俗了,這詩句不全,你可否將它創作完整?”
陳壽依然大方得體的笑道:“快上課了,我盡量上課的時候把它補完整。”
霍休急切的回道:“好,好,好..”
一連的“好”字,表明霍休對陳壽的期待。
陳壽回到自己蒲團的時候,薛冰也剛好從外麵回來,趙川跟在薛冰身後,路過陳壽身邊的時候,故意用肩膀頂了陳壽一下,他用了內勁,又是故意頂的陳壽肋骨斷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