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三品術士一共隻有三名,一品的監正,二品的監副,三品的主事。
司天監的監正君南燭陳壽有聽聞過,全大奉唯一的一品術士,皇族都極為忌憚,所以先皇曾給君南燭下了焚神咒,隻要君南燭敢有謀反之心,後世君王皆可用焚神咒將其擊殺。
怪不得張震都不敢再查此案了,君南燭的可怕程度遠遠大於齊王,齊王是皇族,再怎麼權勢滔天也受飛鷹衛的限製,更受明德帝的嚴格管控,若是過於出格,將他踢出朝堂,也不過就是明德帝一句話的事,但君南燭不一樣,監正這職務本就是朝廷強加,他毫不在意,而一品術士的修為,更是讓他能殺人於無形,皇城內的飛鷹衛在君南燭麵前形同虛設,所以張震才會如此害怕。
司天監入局,讓陳壽也脊背發涼,大奉的所有護城法陣都是君南燭在維護,所以皇族非常依仗君南燭,絕不可能輕易將其放棄,若是皇族放任,沒人能奈何的了君南燭。
見陳壽臉色極為難看,沈浪問陳壽道:“怎麼了?很難嗎?若是女嬰在齊王府,我可以去稟報楚王,讓楚王去找陛下。”
陳壽冷聲道:“若是涉及到齊王還好,可現在涉及到了司天監,據說君南燭神通廣大,他若是出手,恐怕進了齊王府,也什麼都不可能找到。而且此次丟失的嬰孩數量有些太多了,不像隻是為了複活一個宋清雪,而且青龍衛早已把案件上報給了陛下,可一向對皇城治安要求嚴苛的聖上卻表現的格外平靜,你還沒看明白這件案子嗎?”
沈浪臉色明顯多了一絲惶恐,低聲道:“難道此事是陛下默許?”
陳壽:“我可什麼都沒說,此案已非你我能力之所及,我去回稟康王,你去回稟楚王即可。”
沈浪點頭後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再次進了青龍衛的大堂。
陳壽有些納悶的問道:“你幹嘛去?”
沈浪表情神秘的說道:“我家王爺想請程光過府一敘。”說完,沈浪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一抹壞笑。
陳壽同樣心領神會的笑了下。
陳壽帶著卷宗再次回了康王府。
陸承錦的書房內,案桌上擺著失嬰案的卷宗,陸承錦眉頭緊鎖。
陳壽站在案桌前說道:“康王殿下,據統計丟失的嬰孩已經超過二十名,咱們救還是不救?”
陸承錦臉色冷的嚇人,盯著卷宗說道:“如何救?怎麼救?你知道君南燭的實力嗎?”
陳壽:“二十條無辜的性命沒有不救的道理,大不了拚了這條命。”
陸承錦卻輕笑道:“你少在這將我的軍,你什麼人我還不了解,還拚了你這條命,這種無腦送死的事是你陳壽能幹的出來的?而且就算你幹的出來,你的舍了王寧嗎?”
陳壽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在陸承錦麵前,自己還是顯得太嫩了。
陸承錦思考了片刻後,說道:“當下,是需要先找到一位高品階的術士,皇城中的高品術士都在司天監,現在來看,肯定都指望不上了,我記得咱們在黑域的時候擒獲過一名,此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