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周遭的對我放鬆警惕,套用“人在屋簷下,就是得低頭”的人生哲學,表現的循規蹈矩、安安分分。隻不過加快了看書速度,每天都讓單盛給我去帶好幾次書。如此,半個月後,那名被稱為劉婆婆的管家便鬆了不許我踏出青竹館的口風,許我在單盛和幾個老媽子的監視下,從青竹館到書閣看書,我的活動範圍有了兩點一線。頗有點小成就感,不僅是因為在短期內我就得到了小小的行動自由權,也因為在書閣裏確實很舒服,一直以來我就對大學裏沒有學習漢語言文學感到很遺憾,這時有成百上千與我們古典文學作品相仿的書籍擺在眼前,求知欲望被滿足,怎麼會不澎湃呢?而且,‘籹敷’似乎也對這些典籍很精通,幾乎沒有我想不通的點,典故也很容易就被聯係起來。
這兩件事,讓我有點飄飄然起來,不由得生出了對“觀春園”生活的好感。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好吧,不得不承認,我快被這滋潤的享受生活腐蝕,要在這裏“安樂死”了。而且,我這樣意識到了之後,卻依然照舊這樣天天泡在書閣裏……
夜裏,我披了一件外裳,走到月下。輕聲對月亮說:請對我強烈鄙視,是的,鄙視我吧,我居然穿越之後就是天天看書。我承認我是一個書呆子,不然也不會二十多年了還在一個人獨自旅行了,望月亮……
忽然想起一首詩,順口就誦了出來:“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美!好美!”一聲讚美,隨著腳步聲一個人從竹子後邊走到我麵前。
我看不到自己現在是一副怎樣的模樣,不過,我知道“籹敷”的外型是無可挑剔的,除非喜歡的類型不對口。我可以大概的推斷到為啥身為蒙麵人的羅騅會教我騎馬的原因。但是,我對這個外型沒有沾沾自喜的興趣。這個“籹敷”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差,我這些天都在練慢跑、仰臥起坐之類的玩意,估計等我練回可以一個人出去旅遊的體力、體質,這張臉也會貌由心生的變得不是現在這樣擁有古典美女意義上的完美了。中華女子向來稱讚柔美,也被視為男人的附庸,花木蘭這樣獨立的名垂青史的女將領畢竟隻出了一位。觀春園裏出現男的倒是稀奇,畢竟進來之後,才第一次出現一個,不過,我想八成是大惡人“須豐馳宇”暗中在觀春園布下的爪牙。
“美……?”我走進那人。他一襲黑衣,連臉也沒有露出來,和那天羅騅他們一般的打扮,看來我的推測沒錯。
“你不怕我?”黑衣人似乎有些驚訝。
“怕?”我笑道:“怕你有什麼用?你要暗殺我,早就動手了,根本不必出來。求饒更不是我會做的事情。”
“你、你在這裏還習慣麼?”
“原來你是來做調查問卷的?好吧,其實做米蟲還算是適合我,畢竟我被我爸媽養了這麼多年了。這裏書多,我挺喜歡,不過,你們家那個啥小主人的嗜好,就不怎麼讓人恭維的起。”
“嗯,習慣就好。”
“對了,你負責這裏的安全的?”
“啊?”黑衣人又是很吃驚似的口氣,又眨了幾下眼睛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隻是隨便問問,黑衣人的眼神裏就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貌似我是習慣性拍別人肩膀,原諒我,我不是啥古典美女,隻是個從21世紀來的書呆子男人婆……)道:“娃,沒事、沒事,我隻是隨口問問,來來,你既然是這裏的保安,又是來做生活調查的,咱們就聊聊我之前在外頭的生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