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那我就按照他的意願去好好做。

在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成了催化陸猛跟我關係更進一步的一件契機。

七月的北城,臺風登陸。

陸猛母親忌日那天。

陸猛因為惡劣天氣飛機晚點耽擱了祭拜。

去年也是我陪他去的。

但今年我在乖乖完成他給我安排的任務。

跟易盛談戀愛。

臺風過境,陸氏祠堂被毀。

陸猛母親的牌位被泥石流沖毀。

骨灰盒不知所蹤。

他趕到的時候,骨灰盒已經放在車子副駕,擦的幹幹凈凈。

沒有半點泥土。

秘書跟他說。

一小時前,我來過。

我跳進淤泥裏,不顧其他人的勸阻。

瘋了一樣地把陸媽媽的骨灰盒徒手翻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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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浴室出來後。

易盛在陽臺上趴著抽煙。

他見我出來,將煙滅掉:

「就空手挖個骨灰盒,陸猛那種沒有人性的家夥就會被你打動?」

我擦著濕頭發:

「陸猛這個人很奇怪,他的生活看似聲色犬馬,但骨子裏卻又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但好幾次他喝醉酒,我看到他一個人開車去了他家的老宅,就坐在院子裏的樹下,看著門口的那個手工木馬。」

易盛嗤笑:「原來隻是個沒斷奶的可憐蟲。」

我不置可否:「他曾給我講過他媽媽的故事。」

「但他說,他討厭她。」

「因為她從他一出生,就拋棄了他。」

易盛挑了挑眉,抱臂看著我:「那你還拚命把這東西撿回來?丟了不更好。」

我搖搖頭。

「他越恨,表麵其實也越愛他媽媽。」

陸猛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人。

自小缺愛,家庭關係惡劣,深受父權思想的控製。

這一年的時間。

我連做夢都在研究他的生活習慣,性格跟愛好。

易盛:「我真的很好奇。」

「你朋友,那個叫許貝的女生。」

「究竟有多好,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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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貝她啊。

有多好呢。

她進圈子後拿到的第一筆拍攝廣告費六千塊,就直接給我卡上轉了三千。

我那時候忙著考研。

她在片場一有時間就給我拍視頻,給我分享劇組的生活。

她曾經說她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異姓姐妹。

要不然怎麼這麼跟我臭味相投呢。

學校熄燈後有一天她大半夜喊我下樓。

我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跑到圍欄邊上,她全副武裝,像個小孩兒一樣從羽絨服裏掏出一堆進口零食點心從圍欄裏塞進來。

興致勃勃地跟我聊,說她今天參加活動遇到哪個大明星了。

還替我要了簽名。

……

就連她自殺前。

她剛在醫院做手術摘除了一個眼角膜。

那個眼角膜。

是留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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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左眼被鄰居小孩放鞭炮炸傷,從此我就成了我們那裏的「獨眼海盜女」。

初中被校霸女霸淩堵在教室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