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按照他的意願去好好做。
在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成了催化陸猛跟我關係更進一步的一件契機。
七月的北城,臺風登陸。
陸猛母親忌日那天。
陸猛因為惡劣天氣飛機晚點耽擱了祭拜。
去年也是我陪他去的。
但今年我在乖乖完成他給我安排的任務。
跟易盛談戀愛。
臺風過境,陸氏祠堂被毀。
陸猛母親的牌位被泥石流沖毀。
骨灰盒不知所蹤。
他趕到的時候,骨灰盒已經放在車子副駕,擦的幹幹凈凈。
沒有半點泥土。
秘書跟他說。
一小時前,我來過。
我跳進淤泥裏,不顧其他人的勸阻。
瘋了一樣地把陸媽媽的骨灰盒徒手翻找了出來。
27
我從浴室出來後。
易盛在陽臺上趴著抽煙。
他見我出來,將煙滅掉:
「就空手挖個骨灰盒,陸猛那種沒有人性的家夥就會被你打動?」
我擦著濕頭發:
「陸猛這個人很奇怪,他的生活看似聲色犬馬,但骨子裏卻又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但好幾次他喝醉酒,我看到他一個人開車去了他家的老宅,就坐在院子裏的樹下,看著門口的那個手工木馬。」
易盛嗤笑:「原來隻是個沒斷奶的可憐蟲。」
我不置可否:「他曾給我講過他媽媽的故事。」
「但他說,他討厭她。」
「因為她從他一出生,就拋棄了他。」
易盛挑了挑眉,抱臂看著我:「那你還拚命把這東西撿回來?丟了不更好。」
我搖搖頭。
「他越恨,表麵其實也越愛他媽媽。」
陸猛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人。
自小缺愛,家庭關係惡劣,深受父權思想的控製。
這一年的時間。
我連做夢都在研究他的生活習慣,性格跟愛好。
易盛:「我真的很好奇。」
「你朋友,那個叫許貝的女生。」
「究竟有多好,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28
許貝她啊。
有多好呢。
她進圈子後拿到的第一筆拍攝廣告費六千塊,就直接給我卡上轉了三千。
我那時候忙著考研。
她在片場一有時間就給我拍視頻,給我分享劇組的生活。
她曾經說她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異姓姐妹。
要不然怎麼這麼跟我臭味相投呢。
學校熄燈後有一天她大半夜喊我下樓。
我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跑到圍欄邊上,她全副武裝,像個小孩兒一樣從羽絨服裏掏出一堆進口零食點心從圍欄裏塞進來。
興致勃勃地跟我聊,說她今天參加活動遇到哪個大明星了。
還替我要了簽名。
……
就連她自殺前。
她剛在醫院做手術摘除了一個眼角膜。
那個眼角膜。
是留給我的。
29
小學時左眼被鄰居小孩放鞭炮炸傷,從此我就成了我們那裏的「獨眼海盜女」。
初中被校霸女霸淩堵在教室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