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睿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拍了拍上頭的灰,皺眉道,“這些衣服可都是我老婆精心挑選送給思思的!”他是想,這些衣服還是留給思思穿著比較合適,她打小喝洋墨水,反正胳膊腿兒的也不老實呆衣褲裏。“你老婆?”顧頃國一愣,突然想起忘了一件事,歪著眼不願相信,“那....那個和我喝酒很談得來,長得像有點兒像我嫂子的女人是你老婆?”那兩戰士嘴可夠緊的,又給他紮針,又給他潑冰水,竟然也沒告訴他那女的是陸修睿老婆!狗娘養的!他還以為那女的把他灌醉,擅自拿了他的錢結賬,吃了他一頓白食呢~害他懊惱了好一陣兒。這一頓可是好幾萬啊!都快趕上他兩個月工資了!黑!真tm黑!陸修睿冷著眼,沒有正麵回答,卻突然拔高了音調,“以後少給我見她!更不準私自跟她喝酒!”他是什麼人,他心裏明鏡兒似的,男人看男人,一看一個準兒。別看他天天圍著思思打轉,女人就沒斷過,以為思思不知道嗎?別人或許不知道,她是人精,什麼能瞞過她!所以說思思不選他也是有點兒選人的眼光的。顧頃國聽了,抓抓頭發,頓時閉了嘴,不再說話。心說,幸好,幸好喝醉了,沒動手,他本來心情鬱悶,還真是想.....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喝悶酒,泡上後一夜*情的機會很大來著,誰知喝著喝著自己也喝醉了,不然今兒不是他找陸修睿算賬了,而是他直接死在他手上。“得了,你來這兒把我老婆灌醉的事兒我也不追究了,你該幹嘛幹嘛吧!”陸修睿把袋子丟給他,有點不耐,心裏想著那醉鬼老婆,現在可了不得,會用金錢來報複了。
“我...可不是我灌醉她,她酒量可大著呢,我被她灌醉才對.....”
顧頃國忙要狡辯,這時陸修睿的電話來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老爺子的電話,眉頭皺了皺,便接了起來。
那聲老爺子還如哽在喉間,那頭的人便已迫不及待地咆哮起來,“孽子!你是比主席總理還忙啊!你老子找你還得提前預約了?大逆不道!放著自己的老婆不管,成天瞎忙活啥,挨槍子兒也不能讓你消停會兒,忙著玩兒女人還是被女人玩兒?啊?”
陸修睿聽著老爺子火氣很大,便讓他發泄,那音波功震得耳膜發麻,將電話拿得遠遠的,呼了口氣,出了顧頃國的房間。
“給我說話!”見他緘默不語,老爺子火氣更大。
親兒子不接他電話,兒媳婦接了他電話,醉話連篇跟他頂嘴不說,還罵他是臭老頭,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這麼罵,他是愣著了,再打她電話,還不接,這要擱他年輕那會兒,肯定是當場飛過去秋風掃落葉一般把她當敵人剿滅了的。
“您不生氣了我再說!”陸修睿也最煩和老爺子吵架,是誰的兒子就有誰的脾氣,他寧願被老爺子抽幾鞭子也不願和他瞎掰扯,反正也從沒有相互認同的時候。
老爺子聽了他這話,卻突然沒了聲響,靜默著,半晌氣順了些,才道,“男人嘛,和妻子聚少離多,有需要也正常,可以理解。但是.....”
他又突然嚴肅起來,繼續道,“絕不能在老婆的眼皮底下!我陸東江的兒子可以不專情,但絕不能不聰明,沒有家庭責任感!”
老爺子說完直接啪嗒給掛了,留下陸修睿在這頭烏雲密布。他一下便想到了笑然,估摸著老爺子該是在笑然喝醉的時候打電話給她了,不然不會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想了想,卻又想笑,老爺子倒是挺關心這兒媳婦的,是個好現象,便大刀闊斧地像那總統套房去。
中途把花小夏和警衛員潛走時,兩人還死活不肯走,非說要守著他,他嫌兩人礙事,硬把他們給喝走,讓明早來接他。
走的時候拔了房卡,想讓她好好休息,這會兒怕她醒來了口渴,肚子餓,在走廊的時候順便叫了客服服務,又跟酒店訂了份醒酒湯和簡單的套餐,這一通準備,耽誤了點時間。
正刷了房卡推門進去,便聽房內傳出淒慘的嚎啕大哭聲,驚得他全身的血液頓時凝滯,直接進門插卡就往那大床處飛奔過去,卻見床上無人空空如也,被褥淩亂半截落地,他無意間留下的殷紅血跡幹涸卻刺眼。
陸修睿愣了下,仔細聽著她那哭聲,原是從衛生間傳來,便朝著聲源的方向喊,“老婆!”
幾步跑過去想開門入內,卻發現門被反鎖,裏頭的人哭聲依舊,他急得揚起鐵掌將門拍得震天響,“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先別哭,給我開門,讓我進去!”
笑然沒應聲,卻是哭得更凶了,那淒厲的聲音聽得他心髒直發顫,他這出去前前後後不過小兩小時,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她哭得這麼傷心,哭得他撕心裂肺地難受,急得想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