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蓉的瘋狂不僅僅體現在隻是把自己的丈夫軟*禁在家的行為。
當笑然踏進陸錦和楊婉蓉臥室的那一刻,她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因為幼*女的去世,丈夫的離開而徹底進入癲狂的狀態,讓她感覺此時在客廳拿錘子威脅著林子期的女人比實際看起來更危險更可怕。
臥室臥室的牆麵上,橫七豎八滿滿地張貼了從性雜誌上撕下來的露骨海報,所謂的露骨不僅僅隻是男女裸*秀肉這麼簡單,上麵充滿了房事時的那些個動作,姿勢,而且一看全是動真格的那種,海報上的模特是各種國籍膚色的人種都有,笑然感覺自己像突然闖入了*****中心這麼誇張。
她掃了衣櫃,那是嵌入牆內的設計,櫃門半開,內衣和衣物一半被在櫃子裏,一半掉落在外,顯然是陸錦倉皇逃走收拾行李時的痕跡。
臥室的地毯上,甩滿了被撕壞的色*情雜誌,離床不遠的地毯上留著一大灘汙漬,說是汙漬,她也不確定,夜可能是水漬之類,因為地毯顏色較深,是那種波斯地毯,勾勒的花紋較多且細致,底色深厚,所以那一塊顏色看上去就更加深了。
她走向床頭櫃,楊婉蓉說抽屜裏有紙和筆,怕林子期跑了,她得在客廳守著他,而她就得替代她去拿紙和筆,這個時候她想不通為什麼楊婉蓉對她突然有了信任,難道她就不擔心她逃跑?
這是個有趣的矛盾點。
床頭櫃底下的地毯上,幾個容量並不大的白色塑料瓶和一些白色圓狀的固體顆粒四下橫躺,她能確定那是某種藥物,因為玻璃杯被扔在床上的枕頭上,那裏濕了一大片,顯然是吃藥未遂,又或者他們中的一方在逼迫另一方吃下這種藥物,至於這是什麼藥物,有什麼作用,她正要拿起瓶子細看。
他們的床屬於歐式雕花描金還帶尾凳的那種,木架的四角都是格外凸出的,笑然一眼便見上頭還一圈圈地纏著被割斷的細紅繩,整條被子掉在床的那頭,白色的床單有些皺,床尾的地方有點滴的血跡,雖不多,她看著卻特別刺眼。
她仔細辨認了下那藥瓶子上令人眼花繚亂的英文,看懂了部分單詞,但組合起來理解,很困難,但當她看到medicine這個單詞時,所有的疑問迎刃而解。
這,竟然是壯*陽藥!!!
她倒吸一口冷氣,把所看到事發現場的所有景象串聯,驀地就合理地推斷出了這幾天陸錦的遭遇,以及他口中所說的楊婉蓉要殺他的真相。
那應該就是,楊婉蓉把他綁在了床上,逼他吃壯陽藥,然後不停地強*奸他,又或者隻是給他吃壯*陽藥,看那些情*事的畫報,但就是不滿足他?這就是為什麼楊婉蓉不讓他走,而且還把他軟*禁在家的原因!
天!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怪道他打電話求助,她不知道自己聽了陸修睿的話沒有伸出援手算不算不道德,但楊婉蓉的行為確實讓她感到了超越了道德底線。
楊婉蓉,必須接受精神評估!
她決定馬上打電話給顧綿倫,讓他過來給這個名存實亡的大嫂確診下精神狀況,如果有必要,她應該要接受專業的精神恢複治療。
她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撥了顧綿倫的電話。
電話響了挺久沒人接。
“你在我臥室打什麼鬼主意?趕緊拿了給我滾出來!”這時,楊婉蓉在客廳裏咆哮,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笑然嚇了一跳,忙附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出一遝A4紙,上麵赫然寫著:離婚協議,她翻到最後一頁,見兩人都已簽好字,不過楊婉容的簽字卻很奇怪,容不得她多想,便朝外頭應了一聲,“找….找到了,馬上出來。”
正準備掛斷,電話卻在這時被接了起來。
“找我什麼事?”顧綿倫的聲音和往常一樣毫無溫度,笑然卻聽得出,他並未因顧綿畫的問題而對自己有多大的敵意。
“顧綿倫,我想請你幫個忙。”
“噢?說說看。”顧綿倫的語調一轉,突然怪異地笑了一聲。
笑然沒想太多,反正這個男人向來冷漠寡言,她以為這隻是他的性格,便繼續道,“我懷疑大嫂的神經係統可能受損,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的行為已經對他人產生了嚴重的人生威脅了,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你過來給她做個精神評估什麼的?我對這一竅不通。”
顧綿倫沉默了會兒,笑然以為他不願過來,忙道,“哦,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沒關係,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