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大鳥夾雜著呼呼風聲降落雲頭,眾人皆叩拜於地。
大鳥雙翅一合,從鳥背上閃下一人,頭戴烏亮皮帽,身著灰色戰甲,手持一把方天畫戟,眉目間流露出沉穩威嚴之氣。
來人緩緩走到數千戰士及民眾之前,眾人皆沉寂不語,麵露虔誠之色。
“稟族長老爹,”首領單膝微曲道,“蠻族之勢雖大,已被石岩擊敗,短時間內不會再來苗原騷擾。”
話音稍落,四周歡呼聲頓起,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出激動忘我之色。
白發老人稍稍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緩緩笑道,“岩兒此行辛苦,先犒勞諸位將領後,回大帳休息吧。”
“諾。”石岩首領起身,轉而麵向那六位為首將領道,“諸位可聽明白。”
“諾。”諸將皆答。
石岩續道,“此戰破敵首功者,石鬆千夫長!側翼護衛大隊完成伏擊,賞頭彩功!”
“謝族長老爹,謝石岩首領!”
哐當一聲,右側第二位寬臉大將向前一步單膝跪地。
石岩微微點頭,再次續道,“我斬敵將坐騎後,引天河之水淹敵軍大寨,讓敵方無處落腳的石馬千夫長上前一步?”
“石馬在此!”
一聲粗曠的吼聲響起,一名高九尺猶如山猿一般的圓臉絡腮大將‘轟轟’上前兩步,大地都隨之震撼。
“粗中有細,不愧為石族千夫長,賞頭等功!”
‘轟隆’又是一聲幹脆的巨響,對方同樣單膝重重敲擊在大地之上,吼道,“謝族長老爹,謝石岩首領!”
族中爆出熱烈的歡呼雀躍之聲。
之後,石岩奉功行賞,一一安排妥當。一旁族中元老都點頭稱道,白發老者卻臉色未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石岩行賞完畢在此叩拜眾族人後,隨著族中元老在歡呼聲中緩緩回到大寨。
剛剛進了大帳,首領便退去眾人,神色一變地問向白發老者。
“老爹,我已經得到消息,不知道那從聖殿中走出的小子,現在情況如何?”
白發老者似乎有些倦意,斜靠在首座上緩緩回道,“還需要時日。。。”接著便將這些時日的事情一一向石岩詳解。
就這樣二人密談了整整半日。
而另一頭,
柴忻辰仍舊按照時辰進行血池浸泡,現在正準備下一時辰的第四次浸泡。
雖然不能動彈,但由於耳目已經敏銳,已經感覺到帳外有些喧鬧,從那些嘈雜聲中,分辨出捷報傳來,此石族的首領已經獲勝凱旋而歸。
“看來,我的進展還是顯得慢了點。”
他稍稍挪動了下嘴角,現在還是無法言語。身體已經隨著口訣漸漸地找到當初修行的法門,各個堵塞的經脈雖然還未好轉,但已經有了起色。
最讓他擔心的就是說話。
從各個跡象看來,聲音無法發出不是因為經脈堵塞,而是真的失去了發音功能。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沮喪。
不過,好在修習的口訣有平靜心胸的功效,讓他依然能夠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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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六個月過去。
半年的時間,石岩也如他父親一樣不放棄這從聖殿出來的小子,並派出三位千夫長去蠻山第二重天去狩獵。
第二重天都是七道光以上、十二道光以下的地獸,也隻有進階了玄黃階的千夫長才能夠手握天蠶弓進行狩獵,況且千夫長都有自己的飛天坐騎,雖然比不了萬夫長的天階神獸,但也是十道光以上的地獸。
所以,能在這蠻山第二重天裏得到真血。
柴忻辰也不負眾望,短短六個月後,便可下地走路,雖然全身經脈堵塞,但憑著逆天的真血血池的功效,將那骨骼鍛造的堪比三重光的異獸那般硬朗,勉強著可以四處走動一下。
這天,
他剛走出帳子,便聽到了不遠處的凹地處一片喧鬧,出於好奇他拉住石烈在地上寫字,想問個究竟。
石烈雖然看起來像二十幾歲的青年,其實歲數僅僅比柴忻辰年長四歲,剛剛滿十六歲。人也非常豪爽,在這段時間裏已經和柴忻辰混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