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散去,七彩大鳥將落地麵。
石岩跳下鳥背後並未多言,隻不過臉色異常嚴峻。他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朝後麵退了幾步,臉色都非常難看。
石岩看了看血泊中的雛鷹,以及一旁半蹲著的石鬆,側目再看了看另一側的石柏年、石柏萬兩兄弟後,低聲說道,“領頭的留下,其他的各回各寨。至於對於此次的懲戒會一一頒布。”
聲音雖不大,但字字鏗鏘。語氣中憤怒之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微微戰抖。
大約半柱香後,凹地內隻剩下石鬆、石猛、石烈,以及石柏年、石柏萬,還有仍趴在地上呻吟的那個斷臂的可憐大漢。
被鋼刀一擊斃命的雛鷹已經被抬走,它的真血取了不少。但所有人都明白,就這樣被殺死,首領肯定暴怒,所有人離開之時,各個心中都忐忑不安。
石岩並未開口,那石柏年眼珠子一轉,搶先跪倒在地道,
“首領,是我教導弟弟無方,惹出這麼大的禍端。請首領從重發落柏年。”
“不,是我心存不甘,和哥哥無關,要懲罰就懲罰柏萬。”
哐啷一聲,石柏萬隨即跪倒在地。
石鬆並未開口,他平靜地看著這兩兄弟,在望向石岩。
一旁的石猛、石烈也並未開口,望著在場所有人,不知心中在想什麼。隻有那石烈依然怒氣衝衝地臉漲得通紅。
石岩歎了一口氣,望著眾人,淡淡說道,“你們都跟我走。”
說罷,在七彩大鳥的頭上輕撫了數下,低聲數語。七彩大鳥立即長鳴一聲,舒張羽翅騰空飛走。
石岩看著飛走的七彩大鳥,說道,“石猛石烈,你們不用跟隨,去該去的地方。若重要地方再有閃失,二罪並罰。”
石烈咋呼了下嘴巴,不明就裏。石猛卻猛然驚醒,叩拜過石岩後,拉著雲裏霧裏的弟弟,一溜煙沒了蹤影。
“跟我來。”
石岩望了望二人的消失的背影,頭也不回地朝大寨背麵的山坡走去。
石鬆等人不敢怠慢,立即跟上,各個心中都咯噔一下,這方向不是別處而是石族祖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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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柴忻辰當然不知道。
在石岩來之前,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內。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遇到事情,這身子骨還能這麼快來回折騰。
當時,凹地大亂。他發現守衛的親兵都去看熱鬧了,就快速騰挪到了離凹地不遠的樹林內。以他如今的耳目,相隔兩裏內的一切動靜都逃不過。
不過,要不是石柏萬的手下那麼巧甩到自個跟前,他也無法借力取回那個遺物。
現在回到帳篷內,提起的心也平穩下來。
而剛剛好轉一點的腿腳就失去了力氣,剛想撐到床上,便一個狗吃屎硬生生地栽倒在地,怎樣都爬不起來。那之前骨折過得鼻梁,可憐得再次骨折。鑽心的疼痛讓他直哆嗦。
“哎呀,我的寶貝!”
過了好一陣子,那兩個活寶、石猛、石烈趕了回來。一進屋子就被嚇的大呼小叫,又是寶貝,又是祖宗的,直嚷嚷!
“我說小祖宗,你怎麼又摔倒了,哎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燒香拜祖宗也來不及啊!”
回來的路上,石猛就告訴了發愣的石烈,首領的意思是讓自己守護好從聖殿回來的殘廢祖宗,現在已經有了起色,如果有個岔子,絕沒有好果子吃。
石烈這才明白那首領的意思,一拍腦袋趕緊回來。
哪知道,一回來就看到柴忻辰摔破鼻梁血流一地的樣子,頓時魂飛魄散地哭爹喊娘。
二人趕緊將他扶上床,用上好的創傷草藥給他包紮止血。隻求,那些大人物單獨私聊的時間更長一些,別一聊完就來這邊。
柴忻辰看到這兩個家夥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心中已經明白其中道理,也不多問,隨他們擺弄自己。
當夜無事。
第二天部族裏可是炸開鍋了。
石鬆等三位千夫長被派到二重山去了,自願去替換之前上山的那三位。並且領了軍令狀,必須獵到三隻以上十道光的雛獸才能下山。在此期間盡可能地多捕殺七道光以上的地獸,並采集滿真血後傳送下山交給接應戰士。
兩年為限,若完不成數罪並罰。
而石猛和石烈則幸運地躲過一劫。
因為柴忻辰在第二天的血池鍛造中幸運地隻昏厥過去兩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又是一年。
在這一年裏,柴忻辰除了繼續在血池裏三日一次的鍛造外就是去部落外的一座古樸甬道內去搬運破碎的遠古殘兵,以便給族中巫師重新鍛造,用於補充兵器資源。
在這一年裏,他通過石烈的口中已經對於這蠻荒的人族世界有了深入了解。
石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