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是瓦爾基裏吧?”
葉文看了看麵前不遠處的那個女人,說實話她的造型和天堂神族的天使真沒什麼區別,不過聽說普通的天使沒有性別,但瓦爾基裏卻是清一色的美女,也許這是唯一的區別了?
“不過……那懷裏的嬰兒是怎麼回事?”
歪著頭打量了一陣,葉文始終有點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算是怎麼個情況,如果說這個瓦爾基裏是來驅逐他們這群入侵者的,那麼帶著個孩子算什麼?
還好,對麵的瓦爾基裏沒有他這麼多的心思,直接就開了口:“這裏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再往前走隻會給你們遭來不幸!”
可惜,她的好意沒有得到任何答複,看起來依舊年輕的瓦爾基裏歎了一口氣,也許她認為這幾個人和以前遇到過的那些家夥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抱著‘有可能會尋找到神的遺產’之類的想法來到了這眾神隕落之地,但是他們除了在這廣闊的雪原中失去掉自己的生命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獲。
雖然每一次她都會出現,規勸這些人離去,但是不但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的話,甚至還有一些人妄圖對她發動攻擊——當然,那些家夥最後的下場都很慘就是了。
不過,今次遇到的幾個人給出的反應還是有點奇特,這幾個人麵對自己的時候,顯得有點過於平靜了,尤其是那兩個將整個麵貌都隱藏在鬥篷下的黑衣人,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讓自己都感到驚懼的危險氣息。
“這兩個是什麼人?難道是其他神族的人?”
心中開始有所戒備,瓦爾基裏後悔將孩子抱出來了,她本來還以為隻是闖入了一群普通的冒險者。
“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談……不過我先要確定,你是不是那最後一位瓦爾基裏!”
葉文的聲音從鬥篷中傳出,給人一種異常飄渺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但是這種聲音卻好像是從非常遠的地方傳過來似地。
這樣類似錯覺的情況卻讓瓦爾基裏臉色一變,因為她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而就在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小心猜錯了的時候,葉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隻用一個幻想來與我們說話會不會有點過於失禮?也許我們應該真正見了麵之後再好好的談談。”
原來瓦爾基裏使用了一種類似鏡像分身的能力,自從她屢次勸解那些冒險者卻沒有人聽從,甚至還對她起了歹念之後,她就放棄了親自出麵的做法,而是用這樣一種法術來進行勸告——如果對方不聽的話,一個鏡像分身毀掉也就毀掉了,然後她可以選擇是教訓那群人一頓還是幹脆不管不顧。
隻是沒想到,那個奇怪的男人竟然能夠看穿自己的法術,甚至還能夠通過自己的鏡像分身發現自己的真正所在,還將聲音直接傳遞了過來。擁有這樣的能力……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兩個用鬥篷遮掩了自己相貌的是某個神族。
“你是什麼人?”
麵前的瓦爾基裏神色間帶上了戒備,甚至抱著嬰兒的手掌也不自覺的往自己腰間探去,那裏懸掛著她的佩劍。
對麵的奎托斯卻不知道這些情況,隻是驟然見到這個美麗的女人之後,他們就站在這裏與那個女人對視著發呆——葉文的話他沒有聽到——隨後那個女人就一臉戒備,甚至有動手的傾向。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奎托斯沒有說話,同時也沒有直接出手幫那個讓自己獲得強大力量的人出頭的意思,因為他也很好奇,自己一直跟隨者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隨著相處的日子越來越久,奎托斯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神秘——他幾乎沒有感到疲勞的時候,甚至自己在大量進食的情況下這個男人經常什麼都不吃,連水也很少喝。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飲食狀況早就讓一個人徹底倒下了,但是這個男人依舊沒有事情的樣子——有的時候,奎托斯不隻一次的懷疑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來自冥界的使者之類的強大存在:反正不是好人。
“總之,是對你沒有惡意的人……也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朋友吧!”
葉文的回答沒有讓瓦爾基裏消除戒心,這樣的話實在太過模糊了,根本就不足以讓人相信。而且,對於幾乎滅族了的奧丁神族來說,也不存在什麼朋友一說。
幸好,葉文也知道單憑這麼一句話絕對無法讓瓦爾基裏放心,所以他的話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繼續了下去:“希望你還記得被你起名為托爾的那個年輕人……”
“托爾?”
瓦爾基裏渾身一震,然後眼神間竟然變得柔和了許多,臉頰上還飄起了一點紅暈——見狀的葉文和張玲都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這一點:“有貓膩!”,而隨後葉文就敏銳的注意到,瓦爾基裏的眼神在那零點零一秒間往懷中的孩子上瞧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葉文仿若被絕世天雷給劈了個外焦裏嫩一樣,震驚的無法開口:“我了個去,那個小子這麼凶殘?不但上了車還直接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