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天的摸索,殛殤也隻是比原來稍微好一點。“在哪兒出錯了呢?”一次不經意的嚐試,殛殤發現自己似乎可以看見那些暗紅色光點的軌跡,仿佛可以抓住它們,掌握它們。
於是殛殤就開始嚐試,試著操控它們,每移動一點,殛殤都能感覺到自身靈氣運轉的微小變化,那種無法察覺到的,一點點的改變。
就這麼一點點的湊成了完整均勻的領域,記下經脈的運轉,消除領域,恢複後再來一次,殛殤逐漸掌握了領域的力量。但殛殤發現這東西一但成型就超消耗靈力,殛殤隻是釋放半徑一米的影魔領域,二十秒靈力就被榨幹了。
但也正因為這個武技,殛殤開始挑戰一階八級的妖獸,雖然殺不死,但卻可以鍛煉體力。妖獸如同一個沙包,空有一身本領,卻不能拿殛殤怎麼樣。
積攢到的妖獸皮毛,被風幹後堆在山洞裏,等找到了商鋪,就可以換成銅幣。根據戒指裏的地圖來看,三天後就會有商隊經過,而殛殤他們也可以趁機逃離這片森林。
三天,這三天殛殤嚐試著突破一階三級,雖然隻突破了一半,但殛殤相信下一次一定會成功。
看了看住了近乎三個月的山洞,殛殤有些不舍。雖然在這吃了兩個多月的烤肉,穿了兩個多月的獸皮,但此時的殛殤卻不想步入之前的生活。
就像有什麼在注視著自己,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
三天後,商隊來到了這裏,看著三個小孩誠懇的表情,商隊老板也就欣然同意了。他並不在乎那一點點獸皮,但商隊需要的就是生氣,畢竟長路慢慢,多三個人也就少三份無聊。
再次吃到了香噴噴的米飯,殛殤一行人都顯得很高興。“小夥子是哪兒的人啊?”“漠城漠家人。”
本來挺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僵冷了下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不,沒什麼。”商隊的隊長苦澀一笑,“小夥子……”殛殤似乎明白了什麼,“漠城發生了什麼?”“……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難道,爺爺他們……”漠千纖的神情十分焦躁,“千萬不要有事啊……”
“千纖,別怕,我會和殛殤一起幫你的。”空靈在一旁安慰著漠千纖。“唉……”一旁的護衛隊長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啊……”
等到所有人都睡著了以後,殛殤一個人爬到車頂,回憶著今天的一切。“你在哭嗎?”聽著身旁熟悉的聲音,殛殤苦澀一笑。“卡厄斯,是你啊。”“大哥哥,你在哭吧。”
“差不多吧,我不明白的事好多……”“大哥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呐,卡厄斯,布娃娃是什麼?”“……就像被命運玩弄的玩偶吧。……或許,我們都是布娃娃吧,被命運所捉弄。”
“卡厄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是誰?我是誰?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夢裏?為什麼我看到你就會想哭泣?”誰也沒有說話,寂靜的夜晚隻有低低的嗚咽聲,倆個人的。
“呐,為什麼我們要哭?我們不是……因該……並不認識的對嗎?別哭啊……我……果然說錯了什麼嗎?”
“抱歉,卡厄斯還不想回答這些,在大哥哥長大之前。不過請不要討厭卡厄斯,坦白一切的那一天總會來臨,現在,卡厄斯隻想靜靜的,像現在一樣,陪在大哥哥的身邊……”
“為什麼,我們要哭……為什麼布娃娃,也會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這靜悄悄的夜晚,兩個小小的人兒,相互依靠,彼此落淚,淚水就是他們羈絆的證明。
就像一對久別的家人,在灰白的月光下,重逢,相互注視卻無言可語,如同兩個人偶般將彼此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