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來到了可心的身上,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杜蘭馨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著,為什麼,這一切都到底是為什麼!
江牧遠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裏痛苦著的杜蘭馨,現在的她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但是她現在最需要的並不是自己的安慰吧,應該是羅恒遠的吧。
自嘲的笑了笑,江牧遠轉身離開了,隻不過背影顯得是那麼的落寞。
江牧遠並沒有走遠,隻不過是一路散步著走到了醫院的外麵,給陸謹言打了一個電話。早上因為要忙著江可心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陸謹言的事情。
現在仔細的想來,他同樣是進了醫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孩子在可心出事的時候,可以說是不眠不休的隻是為了尋找關於一點點可心的消息,可是……今天他做的一切真的很是傷人恐怕陸家也不會放過他吧。
確實如江牧遠想的一樣,陸謹言的情況並不好,可以說他的處境現在十分的尷尬。在他所救治的醫院外麵都被包圍了,準確的說是記者給困在醫院裏無法進出了。
哪怕是他的父母家人都沒有幸免於難,隻要是和他有關的人出入醫院都會遭到記者的阻攔,一時間讓人無法控製。
哪怕是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叫來了警局的人進行驅散,記者們也是很快就散開以後又聚集在了一起。其中還不免有一些格外頑強的份子,想要從醫院的後門進入。
隻不過在陸謹言被送入醫院的第一時間,醫院的保安部門就已經在後門和各個進出口的地方布置了人手避免出現有人想要從後門溜進來的情況。
但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遛到了醫院之中。醫院外麵的人群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五點,陸謹言蘇醒以後人才少了很多,隻不過對於陸謹言來說最讓他無奈的不是記者,而是他的母親。
他擅自在海城開記者會這件事情,而且說的還是和江可心離婚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自己那個把江可心當成了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母親一定是氣的快要發瘋了吧。
還有自己那個看起來一臉正派,但是已經蛻變成了妻奴的老爸。現在更是想要把自己給打死了吧。
還有就是自己的嶽父嶽母,更是快要氣瘋了吧,自己竟然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和以這樣的方式對江可心說要離婚,分外疼愛可心的他們怎麼可能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陸謹言就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病床做了起來,隻不過頭還是有些暈。
在陸媽媽那種快要殺人的眼神中,陸謹言一點一點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步子還有些不穩,但是身體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不過是虛弱的問題。
陸謹言搖晃著身子就要往病房外麵走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快要爆發的陸媽媽以及臉色越來越不好的陸紹功。終於在他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陸紹功終於忍耐不住了。
快步的衝到了陸謹言的麵前,一甩手就將陸謹言重新甩回到了病床之上。
“你給我好好的回床上躺著,現在你創出的貨已經夠多了,你還想要怎麼,”陸紹功的語氣很不好。陸謹言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起來,父親比自己想象中要生氣的多。
“我要去找可心。”掙紮著就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掙紮了一次陸謹言還是沒有能從床上在坐起來,隻能無力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氣。
“可心不會見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吧,現在整個媒體界都已經炸開鍋了!”一直沉默著的陸媽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陸謹言的麵前。
“你這麼做的原因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但是我想可心也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不僅是可心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原諒你陸謹言,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陸媽媽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砸在了陸謹言的心上,一時間讓陸謹言無從反應。
他真的錯了嗎?他隻不過是為了救可心而已,他真的錯了嗎,陸謹言不懂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行為會讓自己的母親如此的激動,到底是為什麼。
陸謹言從沉思中,脫離出來想要問問自己的母親自己到底是錯在了那裏,可是卻發現病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看著空蕩蕩的病房,陸謹言的心裏突然有一絲絲的動容。
他總感覺少了什麼,而這個病房裏除了自己應該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