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在見(1 / 2)

江可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掛掉的電話,也許是母親先掛斷的也不一定。

現在她可以說滿腦子想的都是母親的那一句話。陸謹言出事了。

渾渾噩噩,現在說的就是江可心這種狀態。魂不守舍。

跌做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江可心感覺自己已經死去多時的心,隱約傳來了一絲絲的刺痛之感。一點一點在逐漸的擴大。耳邊卻不聽的回蕩著母親嚴肅的話語。

陸謹言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顫抖著自己的手將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努力了幾次卻沒有能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

現在的自己有能夠站在什麼樣子的立場上去詢問他呢!就算是朋友之見最普通的問候或許都失去了資格。

他和她從來都不是朋友,最多也就算的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分手以後不能夠成為朋友,也不能夠成為敵人。因為你曾經狠狠的傷害過對方所以做不了朋友,又因為你們曾經狠狠的深愛過對方,所以無法成為仇人。這句話成為了江可心和陸謹言兩個人之間最好的詮釋。

因為深愛過,所以無法憎恨對方。也因為曾經深愛過彼此,卻又無法在麵對,隻能成為陌路。

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以思念,可以記掛,但卻再也找不到可以關心和擁抱的利用。這是一個相當尷尬的存在同時卻又無比的心酸。

離婚這兩個字就像是兩座高高的大山橫跨在江可心和陸謹言之見,無法跨越,無法觸碰。

一種名為焦躁的情緒充斥著江可心的內心。

無奈的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在起來。該去上課了不能夠遲到。哪怕自己現在的心裏已經沒有一點想要去不了聽課的欲望。

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教室,卻發現整個大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就算是平常都十分喜歡遲到的教授也已經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她。

“抱歉,教授,我來晚了。”匆匆的對著教授道了歉,江可心低著頭跑到了最後一排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教授的聲音昏昏沉沉的,江可心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疲憊。眼皮一點一點的越來越近。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唯有教授那昏昏沉沉的講述伴隨著她的困倦一點一點入眠。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而她也在蘇醒的當天下午坐上了飛回海城的飛機。

母親杜蘭馨坐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的掉著眼淚。父親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僵硬著自己的身軀不看自己。

唯有他不斷抖動的雙手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江可心的心在抽痛。聽到和看到顯然並不是一個等級的,她以為她自私的已經可以接受父母的痛苦。

可是直到見麵她才知道,原來她做不到。

隻不過是幾個月的光陰未見,曾經意氣風發的父親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而他曾經沒有一絲絲白發的鬢角已經變得雪白。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過於自私的行為。她隻想到了自己的失子之痛,她隻考慮了自己被迫離婚時的心痛。卻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父母,他們失去了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外孫,還有他們始終都深愛的女兒。

他們失去的遠遠要大於自己,他們所經曆的痛苦又怎麼能是自己可以想到的。

那種痛,江可心無法想象了。

她努力的抬起來自己依舊十分酸軟的手臂,用力的握住了父親依舊在顫抖的雙手。用盡她最後的力氣表達出了她現在最想說的一句話。

“爸,我們回家吧。”

車床外的景象依舊是如此的熟悉,離開幾個月的時間,海城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唯一變化的隻有坐在車裏人的那顆心。

江可心一時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近乎圓滿。不論是感情還是人生,大起大落轟轟烈烈她都已經曆過,體驗過也擁有過,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再次歸於平淡,她想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理由不在滿足了。

可是當回到家中看到門口那個消瘦的身體的時候,江可心突然感覺自己已經死寂的心突然有了活過來的衝動。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時光並沒有在陸謹言的容顏上做出任何的改變。依舊是那雙深邃的眼,用溫柔的目光仿佛就可以這樣將人溺死在他溫柔的目光裏。

“可心。”他的聲音還是覺得一如既往的好聽,好聽到眼淚不聽話的從眼眶中不聽的劃出。

她依舊忘不了,就是這樣一個人用著同樣是如此溫柔的聲音,像所有人宣布,他們兩個的婚姻終止。她也忘不了,也就是這個人害的自己頗受刺激,從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她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