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心見陸謹言在身邊,就閉著眼睛休息,心安的被陸謹言推到病房,一雙眼睛沉重的似是在也不想睜開一樣。
陸謹言一應都安排好了,他輕鬆的就能將江可心抱在了病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如果除了那清晰的疼痛感在一陣陣的襲過來的話,那麼一切就跟往日是一樣的。
但是即便這樣,江可心努力的想讓自己忍住,可是有時候還是疼麵容有些扭曲,陸謹言隻能去找護士找醫生。
醫生已經忙著又去手術了,不可能在時不時的就進來看看,醫院還有那麼多是病人要管顧,隻是他們獲得的特權就是VIP病房,以及一個專屬的護士還有特級的護工而已。
當那個護士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踏進這個門檻時,她覺得自己在這樣下去也是要被閃瞎眼睛了。
“我說陸市長,你們是不是應該回去收拾一下住院的東西送過來。”其實她心中的對白就是正是因為陸謹言在這裏,江可心才會如此做作,這些情況她見的太多了,難受是有,難道就真的難受到了需要無時無刻的陪伴嗎?
再說了就算是有人陪著那也不可能替他分擔多少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去承擔,說到底也不過是心中的一份情緒而已,而這份情緒落在了護士眼中就演變成了江可心做作和矯情。
所以她開始準備使用各種辦法將陸謹言支開了,這樣她或許就能多忍忍,自己也可以輕鬆一點。
“不用了吧,等會我們自己去買點就好了,也用不上什麼東西的。”但是麵對護士的話,陸謹言連回頭看都不看,一句話就將護士給打發了。
江可心和陸謹言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護士轉變的眼神,這個時候陸謹言的電話催命的響起來。
陸謹言皺眉,公事總是有那麼多,幾乎就連他自己的私人時間也霸占了,都無法讓他好好的陪伴一下江可心,他心中有些不耐煩了。
“喂......”聲音有些冷漠,怕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會讓江可心聽見,他終於走出了病房去接電話了。
而整個病房就剩下了江可心和護士兩個人!
“江小姐,你忍著點,我要給你打止疼針了,這會兒可沒有人能陪在你的身邊了。”護士的聲音怎麼聽都冷漠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不過江可心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分析她話語的語氣和意思了,能聽全一整句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有一點江可心是牢牢記在心中的,所以她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關注的重點,“怎麼還會打針,這些藥水對胎兒有影響嗎?”
“是藥三分毒,就算是在怎麼減輕對胎兒的影響,那麼終歸還是有的。”不耐煩的解釋,滿臉的不耐煩,恨不得此刻都能拿個膠布將江可心的嘴巴給粘貼上吧。
“那我不打了!”江可心又被一陣疼痛給襲擊,後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是抗拒的意思全身都已經寫滿了。
但是護士才不將這些放在眼中,“你不打你就要這樣忍著嗎?我看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個,你這樣對胎兒也不好啊,最好是不要哭泣,否則寶寶在肚子裏麵會缺氧的!”
這話一出,江可心又猶豫了,打也不好,不打吧也不好,究竟是要怎麼做呢?不過一想到最開始醫生給自己的叮囑,建議將孩子人流掉的時候,自己是那樣堅決的態度。
如今居然因為一點疼痛心中就有猶豫的感覺,江可心突然覺得有些羞愧,那明明都是自己在心中對寶寶的一種承諾。
想通了這個關鍵,江可心做了決定,“不打,我忍著,我保證我不哭!”
空中被護士已經舉起來的針頭似乎在冒著寒光,護士的動作也因為江可心的話給頓住了,沒有想到這樣短的時間她居然能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心中有些吃驚。
但是在醫院這種生老病死極其普遍的地方,那個護士對很多病人的態度和決心還是有些懷疑的,疼痛襲來,多少男子漢大丈夫都能哭的像個孩子!
江可心說忍,她拿什麼去忍?無盡的讓陸謹言陪著自己嗎?
護士舉著手中的注射器,恨不得自己可以不管不顧的直接將藥水給打進去,但是這個時候陸謹言卻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要打什麼藥水嗎?”看見這個架勢,陸謹言肯定是會順口問問事情的,不管是誰都會這樣做。
“謹言,我不想打什麼止疼針,我能忍的,你相信我,這樣對寶寶不好,這麼久我都熬過來了,我不能在最後的這幾個月裏麵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