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純屬瞎編,又莽又爽就對了。
為了廣大書友的看書體驗,書中的部分計量單位直接用現代的方式來表達。
腦子寄存處。
公元一八零年,漢靈帝光和三年。
交州,自古以來就是瘴氣流放之地,千裏之所,百姓不過一百五十餘萬出頭。
自始皇陛下廢分封,置郡縣以來,番禺縣一直是交州重心所在,後改交州治所梧州為番禺後,整個番禺的政治,經濟,人口得到了飛速的發展。
在此刻離著番禺官屬不過五百米的一處二層朱紅大院中,一道細幼的哭喊聲聽得街坊鄰居為之落淚。
“多好的娃子,可惜命不好,3歲喪母,如今10歲又喪父,唉,秦老爺,多好的一個人啊,天災放糧,田畝減租,奈何走得太早,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秦老爺這麼一走,這偌大的產業就全壓在秦昊這娃娃身上,那士武盯上秦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世道,難呐。”
就在一眾街坊四鄰圍在秦府大門口的時候,一隊穿著半身紅漆甲胄,手持鐵色長矛的甲士沿著秦府四周散開。
“士太守駕到,爾等百姓統統閃開。”
“一群刁民,給老子滾。”
眾人一個個的低頭著退開道路,眼中怒火卻是藏不住,不時有人嘴中低音傳出:“這秦老爺今早剛咽氣,這狗官就聞著味來了,真當非人哉!”
“誰是秦昊,士太守前來吊唁,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一身著黑罩衣,眼角細長,臉上掛著八字長須的中年男子跨進了秦府大門。
在此刻的靈堂前,一身穿孝服,雙眼哭腫,身高不過一米二的孩童顫巍巍地站起身。
“回李縣丞話,草民就是秦昊。”
話說著,彎身一個九十度的拱手禮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抬起頭來,讓本太守好好看看這一代的秦氏家主。”
話音落下,一龍行虎步的,身高近一米八的身影正大步走來,縱然是隔著兩米遠,秦昊都能感受到其身上所散發的不容抗拒的氣息。
“小的秦昊,拜見太守大人。”
秦昊調轉身形,再次深深一拜首,目光緊盯腳尖,絲毫不敢有一絲逾越的跡象。
士武目光漫不經心的掃視著眼前有些瘦弱的孩童,轉頭又看了壽材擺放所在,好一會才說道:“不錯,倒是有幾分乃父的風範,起來吧。”
“不敢當太守誇獎,家父仙逝,府中混亂,勞煩太守稍坐,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吃食。”
秦昊聽著聲音,連忙鞠躬起身,招待起士燮落座。
士武道:“免了,本太守來此,其一為吊唁汝父,其二嘛,汝父生前與本太守有約,你可知曉。”
秦昊眼眸微微轉動,道:“太守所言,可是每年的勞軍一事?”
士武合掌一拍,哈哈笑道:“看來汝父有過交代,倒是省了本太守的一番口水。”
秦昊低著頭,沉思片刻,拱手道:“太守所言甚是,我秦家落戶交州至今已有四百餘載,若非朝廷關照,曆代太守的愛護,豈有今日之家資。”
“草民不才,願獻七成家產以做勞軍之用,還望太守大人莫要推辭,往後秦氏商號若有盈利,皆依此例。”
“善!大善!!”
“既然賢侄有此善心,本太守就代朝廷收下爾等孝心了,想必陛下知曉秦家獻金三萬,定然龍顏大悅。”
士武踱步上前道,很是親切的拍了拍秦昊的肩膀,手掌力大勢沉,秦昊咬緊牙關不敢有絲毫動作,臉上表情三分敬,七分懼。
“既然如此,本太守就不耽誤你守孝了,七日後,由李縣丞與你做交接,賢侄可得點清楚啊。”
士武說著,給了身邊穿著黑色罩衣的李縣丞一個眼神,後者點點頭,很是惡狠狠的盯了秦昊一眼,隨即跟在士武身後大步離去。
秦昊躬身低著頭,一直等到士武一行人遠去方才起身,轉身回到放著牌位的靈堂前,一言不發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