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域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溫熱幹燥。
他小聲說道:“真乖。”
路汀忍住蹭他手心的沖動,決心要做一張更完美的茶幾。
程域的手順著他的臉頰往下,貼在他的頸側,大動脈有力地搏動著,那是生生不息的欲`望。再往下,路汀白襯衫的下擺被從牛仔褲裏拉出來,紐扣一顆顆被解開,夜晚的涼風吹拂在路汀的皮膚上,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熱,連挺翹的鼻尖也沁出細密的汗珠來。
白襯衫順著肩和手臂往下滑,因為他背著手,所以全部堆疊在小臂處。路汀皮膚很白,肩膀關節處泛著一些紅,肌肉薄而結實地覆蓋著上半身。
程域收回了解他衣服的手,路汀呼吸一滯,缺氧一般地喘氣。
“你是茶幾嗎,”程域壓低聲音問他,“為什麼會硬。”
路汀簡直要大聲尖叫起來,程域的腳掌順著他的大腿踩在了他的褲襠處,那裏自跪下開始就硬了,現在更硬了,他忍住挺腰的沖動,感覺到自己出汗了。
程域笑了,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說道:“你不是茶幾,你是發情的小狗。”
路汀從未如此直麵過情`欲,那是怎樣的龐然大物,壓得他喘不過氣。那是直白的,赤裸的,讓人尖叫的。如果具象起來,那就是此時此刻,是程域沙啞的聲音,溫熱的手心,還有踩在他下腹處的一隻腳。
他身體不敢動,卻忍不住嗚咽出聲。
沒關係,因為他現在是小狗了。
他全身泛起一種奇異的癢,渴望觸碰渴望揉`捏,但程域卻不碰他,隻是隔著褲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踩他,是隨時都要收回的恩賜。
路汀渾身緊繃,想要咬住嘴唇忍住哭泣一般的嗚咽聲,程域卻加重了腳下的力氣,命令道:“叫出來。”
“啊——”
路汀下腹繃緊,臨近發泄的邊緣,在這個關頭,程域卻收回了腳。他像沒斷奶的小狗,被蒙住了眼睛,卻忍不住仰頭去尋找安慰,嘴巴無措地張著,舌頭半伸著。
程域不容置喙地說道:“該睡覺了,明天你有早課。”
正如之前的馴順,此時的路汀也毫不猶疑地偃旗息鼓,無條件的服從比發泄欲`望更讓他快樂。他原地蜷縮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程域給了他一張毯子蓋上,他就這樣睡了,因為他是程域的小狗。
05
第二天路汀很早就醒了。
他醒來時有些恍惚,整個人蜷縮在鬆軟的毛絨地毯上,身上蓋著毯子。他眼睛上蒙著的手帕已經被摘下來了整齊疊著放在一邊,因此他得以好好看看程域的屋子。
不大,除了樂器和必要的家具之外基本沒有什麼,整齊幹凈,熹微的晨光從小陽臺投射進來,雨好像下了一夜剛停,能聽到雨珠從葉片上滑落下來落在地上積水裏的聲音。
氛圍過於舒適安逸了,所以直到路汀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遺精了,內褲裏濕乎乎粘噠噠的,量似乎還不少。
他有些窘迫跪坐在地毯上,看了看程域掩著的房門,有些進退兩難。
昨晚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似的一遍遍在他腦海裏回放,明明兩人連肢體接觸也不多,但那又那麼令人麵紅耳赤沉湎其中。路汀隻覺得羞赧並不覺得後悔,他學表演,無論如何都抓不住那瞬息即逝的靈感,他參演顧小林的畢業作品,卻難以達到要求,生活上無波無瀾一潭死水,卻藏著不安和焦慮,像昨晚那樣的全身心的服從讓他舒適,程域就像是蹦極時候的那根安全繩,縱躍深淵也有安全保障。
白襯衫皺得不像樣,路汀又不想過於袒露,隻好套上,隻扣了一個扣子,下半身黏濕得難受,程域的房門又留了一條縫,這種種驅使著他的好奇心無限膨脹。
他的鞋子被程域脫了,鞋頭朝外整齊地放在入門處的靠墻邊,他赤著腳走過去,房門留的那一條細縫像勾人犯罪的勾子,引誘著路汀過去。他不自覺地矮下`身子,半跪著扒在門邊往裏看。
湊近了才聽到裏麵有聲音,若有似無的低喘,聽得路汀忍不住屏住呼吸。
正對著門的是一張單人床的一角,程域正背對著他坐在床邊,T恤往上撩起了一點,露出一截勁痩有力的腰,褲子也褪下去一些,麥色的大腿肌肉緊繃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動著,若是留心,還能聽到一點粘膩的水聲。
程域在幹什麼,路汀馬上了然了。
他在弄的時候,會想著自己嗎?
這樣的想象讓路汀渾身燥熱,咽了口唾沫,正當他還要再看的時候,程域卻停了動作,隨手抄起一個什麼東西,往門那邊一扔,“砰”地一聲響,把門砸得猛地關上了,嚇得路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直到程域重新打開門的時候,路汀都坐在那兒沒動過,好像不聽話的小狗一樣,生怕被主人斥責。程域穿著白T恤,灰色居家長褲,長度蓋到腳背,走出來之後就把房門重新緊緊關上了。
他蹲下來與路汀平視,點了點路汀的鼻尖,平靜地問道:“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