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的同學也圍過來了,攙著陸灃去醫務室,校醫給他噴了藥,同學們一窩蜂地來,又一窩蜂地回去繼續關注比賽了,校醫也去照應跑完1500米之後低血糖暈在操場的運動員了,醫務室一瞬間靜了下來,陸灃坐在醫務室的床邊,看了看自己腫成饅頭的腳腕,一抬頭,發現遊諳還在。
陸灃仔細端詳他的臉色,說道:“你沒事吧,暈不暈?哇,你長跑好厲......”
他話還沒說完,遊諳就上前一步,手撐在醫務室的床沿,扣住陸灃搭在上麵的手,彎腰用嘴巴堵住他的嘴。
遊諳早就想這麼做了,前幾天看見他來操場還傘又紅著臉落荒而逃的時候,今天看著他像有翅膀一樣高高跳起的時候,還有一臉關心地陪自己跑了大半程的時候,或者更早,開學初剛見麵,他笑意明朗地朝自己打招呼的時候。
陸灃瞪大眼睛,感覺到嘴唇上又暖又軟。
風把醫務室白色的半透窗簾吹起來,遠處的操場爆發出歡呼聲,隻是這一切都與當下的他們無關,和他們有關的隻有彼此的嘴唇,還有快要跳出來的心。
作者有話說:
70
之前在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問起“初吻”,毫無相關經驗的陸灃隻能想到遊諳偷偷印在他臉頰上的吻,但他這時候明白了,那根本算不上一個吻,現在才是。
陸灃瞪大眼睛坐著,遊諳的手撐在他身體兩邊,摁住他的手,遊諳的手大,把他的手包在裏麵。大抵是經驗不足,遊諳親吻的時候沒有摘眼鏡,鏡架頂到了陸灃的鼻梁,但這點觸感,完全比不上嘴唇。
嘴唇輕輕摩挲,陸灃還呆楞著,感覺到嘴唇上一癢,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濕的。
遊諳觸電似的退開來,整張臉都紅了,陸灃就沒見過四平八穩的他這樣臉紅過。隻見他狼狽地用手背抹了抹唇角,陸灃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舔到了什麼,頭昏腦脹。
校醫室裏一片寂靜。
遊諳臉上熱度下去一點了,他推了推眼鏡,抬頭直直地看向陸灃的眼睛,率先打破了寂靜。
“我說過了,”遊諳聲音帶一點沙啞,聽得陸灃耳朵發癢,“那個根本就不叫吻......”
“你......”陸灃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為、為什麼......這樣......”
陸灃原本想問的是“你為什麼親我”,話到嘴邊了卻又羞恥得說不出來。
“因為我喜歡你。”
遊諳直截了當地說道。
陸灃被他這一記直球砸暈了,盡管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被這樣當麵告白他還是手足無措,心跳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慢下來過。他張口結舌,一個個字地蹦,都組不成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