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岑允早上起來的時候疊好了被子,鋪平了床單,並且還在臥室裏噴了香水,出門的時候卻變成了困得不行睜不開眼的狀態。
傅景羿瞇了瞇眼睛,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而那邊岑允已經分好了衣服,堆成一小摞一小摞的。
“哥哥,你從左到右幫我掛在衣櫃裏,可以嗎?”
“好。”
傅景羿站起來,把自己坐皺的床單撣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抬起頭來看岑允的時候,岑允愣了一下,好像剛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但是傅景羿什麼都沒有問,按照他說的幫他整理衣服。
還好傅崇有先見之明,給岑允準備了一個衣帽間,不然一個衣櫃還真不夠他放。
傅景羿悄悄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岑允的衣服比他的要小很多,要是穿他身上估計要緊身加露腰。
他開學才高一,比自己小兩歲,也就是十六歲,男生有很多都是這個年紀才開始長個子的,他像岑允這麼大的時候多高來著?記不得了。
也不知道岑允以後能長多高,但是也不用太高,像現在這樣就可以,小小的一個,看著可愛。
不過就是碰不到櫃子最上麵罷了。
衣帽間的衣櫃都是直接通頂的,岑允想把冬天的厚衣服放上去,踮著腳也沒碰到。
他舉著衣服吃力地伸長了手臂,因為抬著手衣服被抻上去。
衣服下擺因為寬鬆而晃晃蕩蕩,露出一截細腰。
傅景羿靠在對麵的櫃子上,目光停留在他脊骨的凹陷。
左半邊的腰上有一小塊紅色的胎記,形狀很像一隻蝴蝶,在白皙的皮膚上紅得晃眼,像是朱砂點在宣紙之上,蔓延出模糊的輪廓。
“哥哥,你怎麼又盯著我看?”
傅景羿看得出神,又被岑允抓了包,他尷尬地低頭捏捏鼻梁。
淡淡的香味緩慢靠近他,岑允湊到他麵前,還是那副懵懂無害的樣子。
“哥哥,我很好看嗎?”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不明白這個問題一樣,這倒讓傅景羿捉摸不透了,但是傅景羿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抻了個懶腰,然後走到櫃子前麵幫岑允把衣服放上去,漫不經心地答非所問。
“早上——噴的什麼香水,還挺好聞。”
尾音化作一聲輕笑。
身後安靜了幾秒,岑允靠在了櫃門上,兩個人麵朝著相反的方向,傅景羿以為會看見他被戳穿之後局促尷尬的表情,但是並沒有,岑允把手腕湊到了他的鼻子下麵,“哥哥聞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