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渝一臉平靜。
過了會兒,鄭親王又說道:“我看哪,八成會嫁給鄂卓銘那小子,英俊瀟灑又未婚配,更重要的是,人家對她又有情意……”
鄂卓銘?可惡,今日時間有限,唯獨落下了他。不過沒關係,明日一早就去找他。
不過,鄂卓銘也不是個善茬……
鄂卓銘瞪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鄭渝不斷地打著嗬欠。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天剛擦亮就來敲門,硬是讓下人把自己叫起來陪他幹瞪眼。
“鄭貝勒這麼早啊?”
“呃,早。”
“不知鄭貝勒這麼早來,是為了——”
“沒什麼,閑聊,閑聊。”
搞什麼啊大哥!天剛擦亮來找我閑聊?
“鄭貝勒有話不妨直說,不必拘束。”
鄭渝搓搓手掌,欲言又止。
“聽說鄂卓兄想娶和碩格格為妻?”
“對。”又打個嗬欠。
“唉,看來鄂卓兄跟格格相處了些日子還是不夠了解她啊。”
“呃,鄭貝勒這話是——”
“咦,你不知道嗎?啊,我還以為鄂卓兄知道呢,真是,我也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鄭貝勒有話直說,沒有關係。”
“鄂卓兄知道和碩格格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嗎?”
知道呀,率真、可愛,外加那麼一點調皮嘛。
“唉,小弟我真是不願鄂卓兄你調入那個火坑呀。”
火坑?沒那麼可怕吧。
“以往你見到的和碩格格其實都隻是表麵,她真正的性格你還沒有見識到……”
是嗎?格格還是個雙麵人?
“她從小就刁蠻、任性、殘忍、自私、不知禮儀……還記得有一次呀……”
小時候嘛,誰沒一兩件糗事?想當年哥哥我還跟尚書的兒子一起撒尿和泥玩兒呢。
“鄂卓兄,小弟我是從小跟和碩格格打過來的呀,她簡直沒有皇親貴族的丁點兒氣質,見到不順眼的人照頭就打……”
這個有點嚴重,清朝男子的頭有半個是光的,萬一漏了血還不得出人命?
“你還記不記得呀,她那個貼身隨從四喜,其實呀,是個太監!”
太監?不是吧?看著挺正常的呀。
“那可憐的小奴才一開始不願跟著她,她就命人剪了他的那個嘖嘖……”
不會吧,格格真的有那麼殘忍?
“不是我說,一旦你娶了她,她準會爬到你頭上來作威作福。白天讓你學狗叫,夜裏讓你跪搓衣板,如果娶了小妾連小妾一起整著玩兒……”
是挺殘忍的可是,鄭渝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還專門天擦亮就來報信兒?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呃,那個貝勒呀,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我喜歡格格,格格也願意嫁給我就夠了。”
真的。
鄭渝的臉一下白了,奶奶的,半天白說了。
“可是,這樣的人做福晉真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