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先天接過手鐲,望著其父。
“烏金啟龍鐲,我找人為你煉製,其內自成一方,可供納物,你戴於手上,自隱於身,修為不超過我的人絕對感覺不到。”
“好!”謝先天看著謝靈遠欲言又止的嘴唇,知道有些東西父親未說,但是何必一定要說呢?父親不會害自己,這已經十分足夠了。
“我是該走了!”謝靈遠好似比較尷尬,與其親兒竟也無多少話,隻能早些離去。見到謝先天點了頭,謝靈遠也放下心來。未讓兒子看到離去的背影,便消失不見。謝先天擺擺手,對著剛才父親存在過的地方。
第二天,來到學堂時,謝先天悶悶不樂,耷拉著腦袋,像被拋棄的小狗。
“先天,你快走,王速歌那家夥叫人來打你了!”一個人攔到謝先天麵前,語氣急躁但十分親近。
“空明?”謝先天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王速歌找人打我?哼,好大的膽,他那樣的東西,能找來什麼人物!”謝先天心情不好,自然語氣與語句也不好。王速歌為他同一學堂的學生,但好似與附近的一個城裏家族有關係,一副看不起學堂其他人的樣子,謝先天自然看不下去,昨天實在忍不住,教訓了他一次,沒想到今天便喊來了人找回來。
“先天,那人是個罡氣高手!太陽穴高高鼓起,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而且他是從城裏來的,也許會氣功!你還是躲一下吧!”被叫做空明的少年死死拉著謝先天不鬆手。
“罡氣境?”謝先天思索一會,淡然一笑:“罡氣我也有辦法對付他!”謝先天就大步走去,聶空明奈何力道小,拉不住他。
釣海學堂裏,一片噤若寒蟬,少年們望著那高出自己一個多腦袋的人影,畏葸不前,昨日王速歌被揍,他們可是拍手叫好,卻未想其不講規矩,從城裏喊了人來幫忙,那人還是個罡氣高手,把昨天叫好叫得最大聲的幾個小夥伴揍得鼻青臉腫。
“表弟,那小子還未到嗎?”學堂原來夫子坐的講台上,躺著一個人,身長八尺,肌肉蟠紮,猶如一條條蚯蚓纏繞,但最引人矚目的是他腦袋上高高鼓起的太陽穴,一張一翕,如呼吸的毛孔。他便是王速歌從城裏找來的罡氣幫手。
“不需急,那小子十分守規矩,從未遲到過,再等等。”說話的少年眉清目秀,隻是眼裏一種瞧不起他人的眼神令其討厭,他腳隨便踏在一張凳子上,望著縮在一起的學堂眾人,發出幾聲冷哼。“你等下隻負責將他擒拿,剩下的我要自己動手!”
“那倒沒問題!”李耀眸子不經意動了一下,這個表弟可不能得罪,城裏寵得他緊,若是得罪他,勢必被家族責罵,打罰。
“來了!”王速歌望著門口,遙遙一道身影不急不緩前行著,閑庭信步,但仔細一看,原來後麵還拖著一個人,好似不讓其上前。
王速歌話音一落,李耀便立了起來,發出一聲暴喝,夫子的講桌便被振倒,讓學堂眾人猛搖頭,夫子最講究規矩,現在雖然不知去向了何處,但一回來看到這幅場景,必定勃然大怒。
“那廝可是謝先天!”李耀遠遠便喊道,,讓其他人一陣無語。
不過謝先天從來不管那麼多,任著對麵那個傻大個喊著,想著小爺過去後一巴掌拍死你。可見到謝先天半天不回話,隻是漸漸走著,離他愈來愈近,李耀又喊起來:“那廝可是……”但還沒喊完,便被一隻手捂著。他回頭一看,是王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