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雪姬不由蜷縮身體,嘴裏不由發出喃喃自語聲,對於突如其來的冰冷,她緩緩睜開沒有靈動的雙眼,發絲此刻還滴著冷水,她艱難從喉嚨裏麵發出嘶啞的聲音,“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是麼?”容妃冷笑,蹲下身體,一隻沒有溫度的手勾住她的下巴,“做鬼難呀!”搖頭,起身站立,“竟然這個丫頭已經蘇醒!”低頭望著她,“繼續!”從嘴裏發出冰冷聲音,瞬間叫雪姬渾身一顫,掉入冰窖裏麵,絕望的眸子緊緊盯著朝她而來的丫鬟們,“你們就不怕我今天的遭遇就是你們的典範麼?”用力扯著嗓子喊道。
丫鬟們聽到這話,不由停住腳步,愣住,繼而彼此張望,不知如何是好,其實她們哪個不明白呢!可是出於奴婢身份的她們,又能說什麼,又怎麼敢不尊從主子吩咐,否則下場不用想都知道結果如何。
容妃看到這些下人竟然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瞬間從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變成憤怒,“你們這幫飯桶!“
聽到這話的丫鬟們,紛紛執行主子的命令,原本存有希望的雪姬頓時眸子黯淡下來,明白今天容妃若是不把她折磨死,恐怕難以消除內心恐懼之情。
冷翼永別了,但願他能被其他人安全救出,忘記她這個人存在,再次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女子。想到這,她緩緩閉上雙眸,等待接下來難以想象的痛苦。可是等了半天,卻感受不到身體傳來的刺痛,心中頓時感到奇怪,不由睜開雙眼,映入眼前是一位風度翩翩美男子,一臉怒氣,“容妃,若是在看到你這樣虐待下人,有你好受!”
“是,太子!”容妃誠惶誠恐跪倒在地上,像霜打的茄子頓時身體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時,雪姬感受到一雙溫暖寬闊的手掌抱起她,原本想開口的她此時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隻能靜靜盯著他,但是由於對方沒有注意她身體此時已經遍體鱗傷,手掌力度過於大,使得她痛得一下子昏死過去。
待雪姬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望著優雅的房間,她不由起身,但是立馬身體傳來陣陣疼痛,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低下頭望著手臂,通紅腫脹,哎,不由歎了一口氣。
“歎氣做什麼?”突然起來一個聲音叫雪姬抬起頭張望,待目標確定後,緩緩開口,“謝謝你救了我。”
“哪裏哪裏!”男子擺擺手,一副哀怨的眼神望著她,“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了!”緩緩走到她身邊,其實和她再次相逢,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若不是三弟一直哭喊著找母妃,恐怕他也沒有想到容妃竟然這麼殘忍虐待下人,當時氣急敗壞的他直接用力踢了一腳對著容妃,接著轉移到受害人身邊,愣住,該女人竟然是當初在客棧房頂上的人。
雪姬聽到這話,愣住,接著反應過來,不由提高嗓音,“是你這個登徒浪子!”怒吼,頓時過於激動反應帶動了她的傷口,使得她不由皺起額頭。
“你這麼說我,可是傷了我的自尊!”左斐一臉悲痛,坐在床邊,“你若是在不愛惜自己的話,可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雪姬明白他的意思,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過容妃這件事她可不想這麼算了,於是故意問道,‘那容妃如何處置?”
左斐歎了一口氣,“能怎麼樣!”搖晃自己身體,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隻準自己放火卻不容許百姓點燈,就算作為太子的他,也無可奈何。
雪姬從他眼神中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也就不再追問,故意轉移話題,“這裏是哪?”掃了一眼房間,這個男人還挺會享受,雖然淡雅,卻有一種更淡淡江湖氣息。
左斐故作神秘問道:“你猜猜?”他也不明白,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隻對有一麵之緣的她產生了好感。
“不知道!”搖頭,左斐以為她是神仙,隨便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若是那樣的話,她也不至於被容妃差點折磨致死。不過這筆賬早晚得算,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因,而那個容妃已經惹怒了她,所有一切待冷翼救出後再作打算。
左斐望著有些疲倦的雪姬,不再開玩笑,“你多休息會,晚上我再來看你!”轉過身,一隻腳踏出門檻,背對著她聲音再次響起,“放心,這裏若是沒有我的命令,擅闖者死!”然後不再廢話,直接消失在雪姬眼前。
雪姬望著此時不再她視線範圍的左斐離去的方向,雖然已經知道他是何身份,但是心中卻點出點點哀傷,這個男子一點豪門子弟氣質也沒有,反而整個身體散發出邪惡的氣息,不知對方若是查處她的身份後,他們會站在什麼樣的位置看待彼此。
雪姬想到這緩緩躺了下來,冷翼此時還沒有蹤影,而左斐卻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她麵前,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好?她不得而知,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這個祜朝皇宮頓時叫她有些迷惘,怎麼這裏的人行使有些古怪,必須小心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