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此時她感覺自己頭痛非常厲害,一股惡心味道時不時湧入喉嚨,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直到宴會結束後,她在丫鬟的扶持下,晃蕩著整個身體回到萱甯宮。
冬梅屏退其他人,原本想解開娘娘身上的衣服,卻被她拒絕,“你也早點休息去吧,我自己來!”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雪姬屏退所有人,自己換衣服,所以冬梅並沒有覺得奇怪,隻是囑咐兩下子,“娘娘,那好,你也早些休息。”轉身關好門窗離去。
但是雪姬哪還記得答應冬梅的事情,隻是不停嘔吐,接著蒙頭大睡,半夜,她感覺自己身體非常熱,便毫無意識脫光所有衣服,可是不到一個時辰,她感覺自己全身發冷,縮成一團,承受身體不適繼續睡覺,最後無意識胡言亂語開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不適。
第二天清晨,冬雪敲到房門,但是久久聽不到娘娘聲音,還以為娘娘此時依舊睡覺,體貼她隻好不再打擾娘娘,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再次敲門,但是依舊沒有人應答,這個時候,她才感覺有些不對勁,用力推開房門,衝到娘娘寢宮,直接愣住,惡臭味熏天不說也罷,但是娘娘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甚至有些流著膿,有些已經看不清楚血肉。
冬雪頓時喊叫出聲,“冬梅,你趕緊過來。”同時跑到娘娘身邊,把一旁的髒東西一一收拾好。
“娘娘!”冬梅對於娘娘現在這個樣子感到吃驚,誰這麼狠心,對待一個女人這樣,吩咐其他人請禦醫,同時叫皇上親自來這裏一趟,雖然不知這樣做是否正確,但是為了娘娘,他們願意拿自己性命做賭注。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太醫便從娘娘寢室出來,著急冬梅等人上前詢問:“陳太醫,怎麼樣?”
陳太醫歎了一口氣,“娘娘,全身恐怕沒有隻有臉完好無缺,其他地方基本全部感染,再加昨天酒精作用,加重了她的傷勢,老夫隻能開一些創傷的藥,其他老夫也無能為力。”
“你這是什麼意思?”冬梅氣憤喊道,一把抓住陳太醫衣服,“你可是大夫,怎麼可能醫治不了娘娘身體上的傷。”淚水滴落下來。
陳太醫掃了一眼他們,“娘娘身上的傷好治,隻要確保娘娘發燒後,能聽過一晚上性命便無大礙,可是。”猶豫該不該說。
“說!”這個時候,冷翼陰沉說道,原本在禦書房批改這些天存有的奏折,就聽到外麵一片混亂,隻好問清楚緣由,剛開始還以為是雪姬又在完什麼花樣,這是正好想休息下,所以跟著過去,卻沒有想到親耳聽到陳太醫的話,頓時叫他有些心慌起來。
陳太醫深深呼了一口氣,點頭,“娘娘心裏仿佛壓抑著非常多的痛苦,所以這是疾病的根源,就算傷勢治好也無濟於事。”
冷翼乍聽到這話,愣住,心中壓抑著太多痛苦,指的什麼,他隨後感到憤怒,“冬梅,你去隨陳太醫抓藥。”
“是,皇上!”冬梅微微點頭。
冷翼這個時候快速衝入雪姬床前,被她滿身傷痕震撼,怎麼會這樣,他不由踉蹌幾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一點也不知曉,他痛恨敲打自己的腦袋,為什麼雪姬不告訴他,為什麼?他一臉傷心的樣子,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潰爛的肌膚,每到一處地方,他的手心沾滿了血跡,他深深呼了一口氣,雙眼毫不遮掩露出傷痛,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告訴她?他不明白,隻是因為左斐的死麼?是,他承認他妒忌左斐,隻是他也沒有料到左嵐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這點他當時非常震驚,可是後悔能怎麼樣,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對於敵人來說,他隻有恨字,而對於左斐而言,更多的是尊重,他不像自己父親那樣,可以說一位正人君子,他的死,對於冷翼來說,也是一種傷痛,因為他們經曆非常相似。可是他卻不願意告訴任何人他的想法,但是雪姬偏偏誤解了他,所以他才想方設法挑弄她,可是她卻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娃娃,把他當做空氣,這點他絕對不容許,可是偏偏這樣卻害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