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勝克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玉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床,桌上擺著青炒竹筍,蒸火腿和泡菜各一盤,還有稀飯兩碗,饅頭一盤,早餐紅紅綠綠的色彩讓畢勝克不禁口水直流。回想昨天的洞房花燭之夜,畢勝克幾乎徹夜未眠,通宵的酣戰讓他不禁覺得有些體力透支,好在抽空睡了一個時辰的回籠覺,此刻醒來也不覺得過分疲勞。
玉果端著洗臉水走進來,招呼畢勝克起床洗臉,畢勝克心裏一熱,忽然體會到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他在玉果的伺候下舒服地洗漱完畢後,愜意地坐在木桌旁與玉果共進早餐。玉果很少吃東西,一直癡癡地盯著畢勝克。
‘你傻看著我作什麼?‘畢勝克有些不自在地問玉果,畢竟是一對陌生的男女,竟然在一夜之間成了夫妻,總是有些不太習慣。
‘老公,你昨晚真的是好生猛呀!老子…啊…我真的服了你唻!‘玉果紅著臉興奮地對畢勝克說。
‘哼哼!看你以後還敢小瞧我?‘話音未落,一臉得意的畢勝克忽然怪眼一翻:
‘這是大老爺們談論的粗話!以後不許你隨便談論!‘玉果不解地撅起嘴問道:‘做都能做,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唻?‘畢勝克威嚴無比地回答:‘晚上可以做,但是白天不許說!‘玉果不滿地亂晃著腦袋,繼而又將身子湊近畢勝克,調皮地問道:‘老公,我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唻?‘嗯?!真的是荒唐,兩人昨夜已是夫妻雙棲,到了今日玉果竟然方才想起問老公的名字。畢勝克此刻的心情很好,他不僅自報姓名,而且把自己的簡曆總結給玉果聽,特別對自己剿滅天之昭邪教等英雄事跡大肆渲染,看玉果對自己滿臉崇敬的樣子,畢勝克不禁為自己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就征服了玉果這隻‘小母老虎‘而深感欣慰。
吃罷早餐,玉果就拉著畢勝克去見老丈人,剛出吊樓,就看見林劍南正在院子裏心神不定地亂轉,看見畢勝克精神抖擻地走出來,林劍南不禁大鬆一口氣,立即迎上前來,攔住了剛剛走下竹梯的畢勝克和玉果,林劍南誇張地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問侯畢勝克:
‘小克,嘻嘻,最後還是從了吧?夜裏休息得可好?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救命啊!‘回憶昨夜被玉果上刑的情景,畢勝克忽然感到有些尷尬,連忙說:
‘沒事,你放心,我昨天睡得很好。‘沒想到林劍南竟然不依不饒地調侃起來:‘幸虧我昨晚沒有多管閑事,原來那聲音真的不是在喊救命,而是在**…嗬嗬!‘站在一旁的玉果早就忍不住了,她用手指點著林劍南的鼻尖喝道:
‘喂!看你一副色鬼的樣子,羅羅嗦嗦講些什麼名堂?快給老子閃開!‘畢勝克聞言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玉果自知又犯了老毛病,禁不住將舌頭一伸做了個鬼臉,連忙用手拍了拍林劍南的額頭,權當是道歉最新章節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
林劍南望著畢勝克和玉果揚長而去的背影小聲嘟囔道:“乖乖,小克的這個新媳婦真的夠凶蠻呐!今後終於有人可以管住這家夥了,嗬嗬!”
畢勝克走進院子裏最大的那座吊樓時,玉虎威坐在一張竹椅之上抽著水煙筒,畢勝克看見玉虎威豹頭虎目的樣子不禁有些心虛,在玉果的示意下,畢勝克將自己在早餐時心裏默默背誦了幾十遍的問候詞結結巴巴說了出來:
‘嶽、嶽嶽父大人,小婿畢勝克給你請安了!‘話音剛落,玉虎威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你先坐下,以後你就是玉家的人了,雲盤寨的人不講那麼多臭規矩!‘畢勝克聽出玉虎威話裏有話,忙解釋道:
‘嶽父可能還不清楚,我之所以答應和玉果成親,那是有條件的。‘玉虎威頓時滿臉的不快,柔和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條件?和我玉虎威的女兒成親還有人敢講條件?玉果!你有沒有把我們的族規告訴他?‘玉果為難地回答道:‘老爹,是我答應跟他走的……‘不等玉果說完,玉虎威忽然拍案而起,畢勝克這時才發覺,這老家夥身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以上,連平素自認為身材高大的畢勝克都要矮他小半頭!
玉虎威一邊責罵著玉果,一邊揮起水煙筒作勢要打,畢勝克見狀閃身攔在父女倆中間,揚頭對玉虎威說道:
‘嶽父,請你不要動手,玉果現在是我的老婆,今後輪不到你來動手打她!再說,我絕對不會入贅你家,請你成全!‘玉虎威此刻暴跳如雷,伸出青筋畢露的手指點著畢勝克的鼻尖:
‘你小子有什麼資格和老子這樣講話!不怕死嗎!‘畢勝克頓時血氣上湧,豪氣萬丈地回答道:
‘人哪有不怕死的?可你要是讓我躲在這吊樓裏,每天死吃酣睡地被老婆養成肥豬,倒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玉虎威氣哼哼地看著眼前這個桀驁不遜的陌生女婿大聲喝道:‘好!你小子有種!跟我出來!‘玉虎威大踏步走出了吊樓,畢勝克掙脫了玉果的阻攔,隨後跟了出來。院中的林劍南莫名其妙地看見玉虎威與畢勝克在院中擺開了決鬥的架勢,也來不及問個究竟,立刻抽出了身上的衝鋒手槍“靈豹”,準備與畢勝克一起對付如狼似虎的玉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