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幡如一塊巨大的血色幕布,血腥猙獰的漂浮在明月海上空,那股邪異的氣息流轉不斷,明明滅滅,隱約可以看見下方。
龘宮莊嚴巍峨的發出的光芒,被籠罩其中,無法探查裏麵人的狀況。
唯一留在外麵的隱星子,邋遢鬆散,自然不會幹巴巴的苦等。他尋了一塊珊瑚岩,翹著腳悠哉的臥倒其上,手裏一隻碩大的玉葫蘆,對著血神幡吧唧著嘴,品味仙釀的滋味。
不知喝了多久,那葫蘆裏的酒竟然還沒喝完,人卻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葫蘆落到海水中,起起伏伏,他人也開始打鼾,連星符爆出的光芒也沒理睬。
雖說同屬於仙門一脈,可他連一個斜瞟都沒往龘宮上瞄上一眼,竟是連自己徒弟的死活,也不甚在意了。
呼、呼嚕……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描繪,就是醉生夢死!
海潮翻湧不盡,浪花一次次拍擊岸邊,最終徒勞的退下。
玉葫蘆被一雙手拾起,隻見這雙手的主人長著一雙飛入鬢角的眉毛,又黑又濃,雙眼炯炯,目光有若實質,刺人無比。他穿著星袍,星袍上七顆星辰連成線,周身縈繞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
“星河子,這裏就是明月海的外海了。”
突然出現的三人,仿佛憑空落下,不似柳子遇等人禦使飛行靈器,抑或如顧十八仗著家傳功訣禦風飛行。乍一看,幾人還不知道身處何方,再揉揉眼睛,已經近到眼前了。
如斯神秘,除了星祭宮的弟子,還能是誰?
這三人,高矮不一,身形各有胖瘦,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穿著和隱星子一樣的星袍。看到醉醺醺的隱星子,臉上都有一層怒氣。
“隱星子,那個被逐出星空大殿的老孤柺?他怎麼會在這裏?”
“哼,青天白日之下醉酒到不省人事,身著星袍,還能讓一個半仙半邪的靈器在此地肆意撒野,也配是星宗弟子?”說完,手一揮,就要打落血神幡。
“星河子且慢!”
“我等剛來,尚且不知道具體情況。若隻是斬妖除魔,倒也不必顧忌什麼,盡管放手施展就是。就怕星河子你此來的目的……”
一句話提醒了領頭的那位。想到本來的目的,立即尊重的向身旁的兩位穿六星五星的道歉,
“星藝師兄、星雨師姐,兩位知道星河閉關多年,多年不踏足塵俗了,若有行差踏錯的地方,還請指教。”
“嗬嗬,同門師兄弟,何許如此客氣?星河你是為尋親而來,那麼為今最重要的,就是尋到孩子的下落。旁的,都是枝微末節。可惜你當年進入師門年紀尚小,有關親人的記憶有限。已經過去了四十年,明月海外海有數千萬民眾,找人有如大海撈針……”
“師兄說這個作甚?”星雨的星袍上有五顆星星,皮膚白皙,笑容親和,
“說些重點的吧。師妹想,星河子師兄天賦驚人,若不然也不能得嚴星子師伯看重,年僅四十就得以進入星空大殿。所以星河子師兄的親眷,天賦也不會差。於是讓人留意這三十年前,所有在出生在明月海的弟子記錄。”
星河子沉痛的點頭,“當年家姐的確有些天賦,奈何年歲已大,不適合留在宗門。不得已,隻能讓家姐離開嫁人去了。”
“那就更對了。星河子師兄與令姐都有‘星種’,且是沒有覺醒就能被探測出來的,那後代多半也是天賦出眾。令姐既然嫁人,想來誕下的孩子定然也有‘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