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又如何！”素女忍著怒氣，“他們能耐你何？別忘記，你是命運幹涉者。即便日後他們有飛升成為仙尊的鴻運福緣，照樣能被你隨手斬斷！”
“那我不要付出代價嗎？”
樂瑤眨巴著眼睛道，“之前你說的三個規則，我可沒忘記！”
他人的機緣，不是想搶就能搶，想奪就能奪的！天道循環，是有一定規律的，順應它，就像順應河流向下流淌一樣。不能說她是女主，就可以任性妄為，想怎麼河流改道，就怎麼改道。
那和開掛有什麼不同？
“規則，之所以是規則，也是人訂的，自然有規避的法子……”
“等等！這個你先別告訴我！”樂瑤輕輕一笑，“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性情變化無常，先前似要幫我和他們打成一片，這會兒又存心讓我隱瞞。”
“我何嚐存心讓你欺騙他們了？隻是讓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和他們分享。”
聽到分享兩字，樂瑤在內心中敲響警鍾，因為她回憶了一下，前半生作為獨生女，很少說過這個詞語。
“難道你沒有？”冷靜的分析後，樂瑤想了想，感歎到，“到底是分開了一千年了，時間能改變一切。我還是當初的我，但你已經不是當初的你了。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你……”
“可你不會信任我？”素女問。
樂瑤點頭，“對，我對如今的你缺乏了解。我不明白這一千年來，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的為人處事的手段。甚至你現在的三觀歪到什麼程度，我一無所知。”
“那你要怎樣呢？”
“分開吧。”
素女忽然變得激烈，“分？你想和我分？你可知道我等待你，等待了多久？我受盡苦楚，隻盼你這一個希望！現在，你告訴我，要毀滅這個希望？哼，你就不怕我吞噬了你？”
“你吞吧。”
樂瑤平靜的說。
“什麼？你不害怕？”
“就如你所說，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們本來為一體。既然如此，你吞噬了我，那我們合二為一，也是等於恢複了原來的‘我’。不算吃虧。”
“哈哈，你以為我開玩笑？”素女譏諷的說，“我的靈魂雖然附著在石像上，枉自消耗多年，可也不是你能抵抗的！如我吞噬你，你的魂靈真的印記就會被我徹底覆蓋，天地間再無你的存在！”
“那也很好啊。我們不用吵架了。”
樂瑤用一句輕飄飄的話，結束了爭執，就開始等待。
等了半響，她聽見素女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吃準了我不能？”
“我相信，你不是不能。而是，下不了狠心。”樂瑤搖搖頭，“現在我對你這一千年的經曆，不好奇了。我也不想把你的恩怨代入我的生活……”
“別埋怨我，人都是自私的。你就是我，我的邏輯思維，你更能理解對不？”
“你怕我影響你！”
“對，你的恩怨太深、牽扯太大，背負你的存在，我的未來會很沉重壓抑。蝸牛和烏龜這種生物，總是慢吞吞的，我不想過這種日子。”
“也是，我差點忘記，上輩子自由自在慣了，不然，也不能炒掉六個老板。”素女的聲音也冷靜下來，“那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