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季南看著沈笑歌說:“先是麋氂現世,接著是困獸決,後是凰血劍,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知道。先看看再說。”沈笑歌目光鎖定在那遮麵女子身上,看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將凰血劍橫空一舞,一道銀光直直的劈向麋氂。而麋氂由於被困獸決困住,無法躲避,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劍,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她沒給麋氂喘息的機會,緊接著飛身到麋氂正麵,對著它的麵門又是一劍,劍氣穿過了金色的光罩再次劈到麋氂身上,麋氂這次不像上次那樣硬生生的挨了一劍反而向那遮麵女子方向噴火,將劍氣擋在了火光之中。

那遮麵女子身形極快的避過了火光,在離麋氂不遠處穩住了身形。這讓沈笑歌和蕭季南不由的驚歎她的功力和反應速度。如果換成他兩人未必能這麼快的躲開。

麋氂見那女子躲開了,不禁大吼一聲,那女子沒有歇氣,再次迎上去,不斷的攻擊麋氂,但她不是漫無目的的攻擊它,她每一次攻擊都朝著麋氂的腹部,但由於隔著困獸決和麋氂的不斷躲避,多次劍氣到了麋氂身上都有消弱。一時間,人和獸在空中形成兩大對持的力量。

那女子的攻擊不斷加強,麋氂的奮力抵抗也不甘示弱,整個困獸決因麋氂的舞動而隨之震動,透露出不穩定的跡象,空中那四個念著咒語的女子無一不臉色蒼白,緊鎖著眉頭,似乎是很費力的控製著困獸決。

控製著困獸決的一女子神色凝重的回頭朝著那遮麵女子說,佩顏,快,我們要撐不住了。

那遮麵女子聽到後,看了她們一眼,似乎是下了決心一樣,迅速朝著麋氂飛去,她穿過了困住麋氂的困獸決,整個人出現在金色光圈之中。

她想幹什麼?蕭季南看到這一幕後驚住了,她居然進入了困獸決之中,現在困獸決越來越不穩定,這樣冒冒然的衝進去是極其危險的,縱使她武功再好,反應能力再強,和一個上古神獸這麼近距離的搏鬥,她是勝算幾乎為零的,更何況麋氂渾身炙熱,靠那麼近,凶多吉少。

沈笑歌也看到了她的舉動,和之前的情形,猜測道:“也許是因為困獸決阻擋了她的攻擊,她現在是在做最後的一擊。”

話才說完就看到那遮麵女子身形周圍出現了一層銀色的光圈,習武之人都知道,這是劍氣彙聚而成的光芒,它可以暫時的形成一個保護罩,抵禦外界的傷害。她結了這個保護罩看來時為了抵禦麋氂身上的高溫。

她結出保護罩後沒有停下,再次舞起凰血劍,這一次,她彙集了全身力量在這一擊裏,奮力朝著麋氂的腹部刺去。也就在這時,麋氂也發現了她的異樣,猛然撞擊困獸決形成的金色光圈,由於她與麋氂都身處困獸決內,困獸決受到撞擊造成了裏麵空氣的波動,從而氣流帶動了在空中飛舞的她,使她受到氣流的撞擊,重重的跌落在麋氂附近。

在附近的沈笑歌看到這一幕,心想,不好。隨手結了個保護罩就起身,飛快的朝著那女子方向飛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麋氂見她倒地,立即朝她的方向撲了過來,裏麵空氣再次波動,她身處的四周都是搖晃的,再加上麋氂剛才的撞擊使她很難站立,更無法躲避。就在麋氂的腳快踩到她身上時,她感覺到了一個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接著一陣翻滾,她被那個人抱著滾出去了好幾圈。她再次看清楚周圍時,看到的不遠處暴怒的麋氂,和近在咫尺的沈笑歌。

她迅速脫離了他的懷抱,不禁的問:“怎麼是你?”

沈笑歌沒有回頭看她,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暴怒的麋氂說:“出去再說。”說完正欲起帶她離開困獸決,但卻受到了她的抵抗。

她掙脫了他的保護,說:“不,麋氂血還沒拿到,我不走。”

他轉過頭看著她,對上了她堅定的雙眸,之前一直戴在臉上的麵紗也不知何時掉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居然,居然麵紗後麵的她那麼美,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麗。白皙的膚色,柳眉微皺,星眸裏散發出種種魅力,高挺的鼻梁加上粉嫩的雙唇,那是一種動人心魂的美麗,精致的五官讓他都自歎不如。不過他很快收起來了自己的眼神,之前的驚歎眼神不足一秒就迅速換為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不是它的對手。”他淡淡的說,之前的關心和驚豔蕩然無存,這和美貌無關。他是對她的話感到反感,即使她再勇敢再堅定在美麗也不過是為利冒險的人,他對這些人一開始就沒有好感,更何況她對麋氂是誌在必得的。但有一點他自己沒想通,他對這些人沒好感,為什麼會在第一時間衝進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