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示弱嗎?
是示弱吧。
真是見鬼了般的熟悉。
“祝洵——”
同時門外的聲音也尖銳了起來，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後續的發展但仍然不甘。
“沒事了。”
不一會兒後，當外麵已經響起了薛嶼的聲音後，祝洵才回神。
“謝謝薛醫生。”
透過圓形玻璃窗，祝洵雙眸微微彎起，看得出來情緒很好。
“沒受傷吧？”
“沒事，隻是被嚇了一下。”
走廊裏昏黃泛白的頂光本該有些駭人，但他還是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擔憂。
他們彼此都應知道他是不會如此容易受傷的。
眨了眨微垂的眸，祝洵倚靠著牆有些無由的尷尬。
所以是走程序象征性地問一下嗎？
“那開門讓我瞧瞧。”
他卻聽見男人如此道。
“不要。”
莫名的他的語氣帶上了些傲。就像不想搭理對方一樣。
“醫生需要檢查病人身體健康狀況。”
你看我信嗎?
祝洵又眨眼的動作正好落入了薛嶼的眼中。
祝洵合理懷疑麵前的這位是“薛醫生”而不是薛醫生。
“不查的話你記得吃藥。”
深深看了他一眼，薛嶼也知道對方的顧慮，並沒有強行要求，叮囑了一句就離開了。
——
空曠的走廊上，男人皮鞋的聲音格外明顯地蕩開了。
【他什麼時候到的二階段臆想症?】
薛嶼回想著看到他頭上的標識，問著白團子。
薛醫生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其實才離開病房十多二十分鍾，就接到呼叫鈴了。
趕來後，他並沒有發現一絲詭怪的氣息。
【就剛不久。】
【那他自己知道嗎？】
【你忘了，他有臆想症。】白團子也有些沉默。
他怎麼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臆想?
——
現在終歸沒事了，他應該也可以出門找線索了。
哢嚓。
門開了。
燈光有些戲劇性地閃了一下，醫院的走廊因為副本屬性在夜間卻有著莫名的奇妙夜之感。
又閃了一瞬，祝洵融入了這片充盈著荒誕感的黑暗中。
——
“喂，祝洵——”
再次有意識時，祝洵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旋即便發現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
“薛醫生……已經白天了?”
慘淡的白熾燈懸在頭頂還是有些刺眼，祝洵的眼似乎也被這光燙出了幾滴生理性淚水。
“你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他見薛嶼的臉色有些欲言又止，便想坐起來仔細瞅瞅。
“什麼……怎麼回事？”
動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一種禁錮感。
是手銬。
。?
“你被發現暈倒在自己病房門口。”手銬其實算比較輕的限製了。張了張嘴，薛嶼最終如此道。
“我暈了？”你怕不是臆想？
祝洵想把自己那臆想症一階段的標誌移到薛嶼頭上去。
他不是在找線索嗎，這說出來怎麼也不可信啊喂?！
“發現的時候四肢有傷，特別是左臂。”
“左臂怎麼了？”
他抬手看見自己左臂被包紮得紮實的傷口處，並沒有感到痛覺。
“左臂有大麵積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