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玲臉色煞白的盯著我，過了很久才朝我擠出幾個字：“誰告訴你的！誰說的！是不是程毅！他居然告訴你這個！他真的是瘋了！”
我靜靜的看著，看著她眼中的恐懼和害怕。
她應該以為沒人知道是她姐姐從樓梯上推下去的。那時候，我姐姐已經有九個月的身孕，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醫生說羊水破了，要剖腹產，但程毅和他媽堅決不肯簽字，所以我姐姐才會死在手術台上。
她盯著我看了會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逃似的跑了。
程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張玲玲突然像失了魂一樣，他皺眉問我：“怎麼了！”
我看著他說道：“我和她說，你會和我結婚的！”
程毅聽到我的話，厲聲的朝我吼道：“你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這話不是你對我說的嗎？我朝他反問了一句：“還是你隻是哄著我的。”
程毅的臉色變了幾次，然後轉身追張玲玲去了。
我冷漠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我不想等了，更不想在程毅身上浪費時間了。如果路繁塵不出現，我或許會和程毅慢慢玩，可現在我根本無法麵對路繁塵。麵對他，我所有的沉著，所有的冷靜都沒有了。
現在我隻想盡快結束，盡快為姐姐報仇，然後離開，我不知道用什麼態度來對路繁塵。
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我轉身看了一眼。
路繁塵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顯然，剛剛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我並沒有和他解釋什麼，扭頭就走。
沒等我走幾步，我再次被人拉住了。
“他值得你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嗎？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路繁塵居然追了上，憤怒的拉住我，朝著我低吼著。
我的心是痛的。
我甩開路繁塵的手：“不要你管！”
他緊抓著我，一把抱住我：“成歡，我也想要不管，但是看到你被羞辱，看到別人傷害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幫你！我不明白，一直都不明白，那個曾經什麼都不能打倒她的女孩為什麼會放棄了掉我們的愛情！我們努力那麼久，最後你居然放棄了！這一年時間，我一直都在找你，知道你在這個公司，我用盡一切辦法找到你，然後進這個公司，我想要弄清楚，為什麼，當初為什麼要妥協！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優秀、值得你愛的男人，我會祝福你，我會走的遠遠的從此消失在你的世界，但是程毅那種人，他不配！”
他的話如同刀子，一刀刀的刻在我心上，鮮血淋淋。
我無法和他解釋，隻能任憑他這樣抱著我。
我抗拒不了路繁塵的一切，他隻要一靠近我，我就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他抱著我，很久很久，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後來，他抱著我上了車，我靜靜的看著他，他吻住了我的唇，一如我們相愛時那麼溫柔，帶著譴婘的留戀。
這一刻，我徹底沉淪了，忘記了報仇，忘記了他會和我妹妹結婚的事。我抱住他，忘情的回應著他的吻。
我告訴自己，就這一次，我允許自己就任性這麼一次。
之後，他帶著我去了酒店。
彼此的溫度，我們彼此都很熟悉。他對我敏感的地方依舊了若指掌，我按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回應著。
無止盡的纏綿，用著最後的力氣想要在彼此的身體上留下一點痕跡。
他占有我的時候，一次比一次的用力，似在發泄著什麼。
等一切結束，他頹然的癱倒在我身上。這個動作並沒有停留多久。他翻身而起，從皮夾裏拿出一張支票扔給我：“成歡，你比一年前更不值錢了！看著你在我身下犯賤的樣子，真讓人惡心！你不喜歡喜歡錢嗎？當年你拿了我媽多少錢，我今天按著那個數給你！我會如你所願的，讓程毅當上副總，我們之間以後再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