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看到那雙手了，並沒有說話，隻是扭了扭頭，等著他的答案。
他靜默了很久，久的讓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
“你和我表白之前，我就見過你！”他幽幽的對我說道。
我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我到這一刻才明白，曾經以為那麼了解路繁塵，如今才發現，我從未了解過這個男人。
“什麼時候！”我低著頭問了句。
“校慶上，你吻過我！所以後來，你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要進一步，說那是初吻，我當時隻是輕笑了下！”路繁塵的手最終還是摟住了我。
我在腦中查找著那個記憶，也終於把他這個事對上號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好像是個假麵舞會，都帶著麵具，我穿著拖地的長裙，後來不小心被人踩到了，摔倒了，結果和一個男的吻上了。因為當時太尷尬，所以被人扶起來之後就匆匆的走了，連那人到底是什麼樣都沒見過。
這個學校對我和路繁塵來說有太多的記憶，所有的甜蜜如同一把尖利的刀子重新把我們兩人的傷口剖開。
我們每走一步都帶著鮮血淋淋。
“成歡，你相信我嗎？”他突然聲音沙啞的朝我問道。
我的步伐嘎然停頓，低著頭沒有抬頭看向他。
“繁塵，我們之間還回的去嗎？”我用著同樣沙啞的聲音問道。
他摟著我肩膀的手縮了縮：“可以！”
當他說可以的時候，他的聲音是遲疑的。
我苦笑了起來。大概連他自己都明白，所謂說回的去，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幻想而已。
“可是晴雨懷孕了！”我又說了句。
他摟住我肩膀的手頹然的垂落了下去，空氣頓時凝固。
我內心是想要聽他解釋的，哪怕他給我一個交代，至少告訴我他的選擇。
“那你是打算金屋藏嬌嗎？那個被藏的人是我還是晴雨！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要生下來嗎？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我幽幽的問道。
昨天開始，我等他解釋。
在這個城市，我母親已經走了，姐姐也已經走了，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如今讓我留戀的也隻有對路繁塵的不舍了。
“我對她虧欠太多了，她如果要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我會照顧！”路繁塵緊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攥緊了拳頭看著他，朝著他反問了一句：“幫她照顧孩子，那我呢？”
“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女人，我……”路繁塵極少會急著和我強調什麼，這一次，他漲紅了臉，急聲的和我強調著。
我木然的看著他說道：“路繁塵，這世間魚個熊掌是不能兼得的！你覺得我是可以容下別的女人，還是覺得我可以接受晴雨的孩子！或許是我太自私了吧，沒有其他女人的度量。我並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
“成歡，我和晴雨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路繁塵一把抓住我的手。
“她的孩子是你的嗎！”我一字字朝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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