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越!你才放肆!」
我不退反進,向前一步,真身法相應召而出。
一襲華麗法衣金紅相間,紅色綾羅浮現在我腕間。
一時間,鸞鳳和鳴之聲縈繞,仙音激蕩。
「澤越,這天庭之中帝君尚在,即便他重傷未醒,也還有數個隱居的上神,還有先天神祇!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說著,我更進一步,繼續道:
「仙界規定,凡人登仙,需苦修數十載,或是積了大功德。」
「便是誕生在這仙界,也是要從低做起,兢兢業業幾百年才能換得渡劫升階。」
「天生神祇,各司其職,若是不得機緣,終生不得進階。」
「而你因一己之私,帶一個即不修行,也無功德的凡人上天,置那些努力修行之人於何地!」
「還是你澤越上神偉力無邊,有幸與你渡上一劫便可一步登天?」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不帶你凡身的生身父母,手足兄弟來?是他們不配嗎?」
我的聲音擲地有聲,身體裏湧動著一股蓬勃的力量,讓我在澤越的威壓下也未輸半步。
這無形的力量朝四周蕩開。
在泊川、扶嶺這些澤越的昔日好友,同為戰勝的上仙聽來。
我的話語猶如耳邊擊磬,破除迷惑,令他們瞬間清醒。
很多原來被合理化、被忽視的信息重新顯露出來。
泊川、扶嶺二人如夢初醒,立刻也顯出戰神法相,一左一右分立我兩側,沉聲道,
「澤越上神,私帶凡人登仙,本就於理不合。」
「你以武神法相企圖力壓梵音上仙,更是為人不齒。」
「若今日真要動手,就別怪我們二人不講情麵!」
聽聞此言,我眉目稍動,心中不禁大驚。
呼,這二人站在我這一邊,在夢裏是萬萬不敢想的。
夢中的我不說受千夫所指,但也差不離了。
如今有此變化,說明劇情真有可變的餘地。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終是澤越先退去法相,兩邊也算偃旗息鼓。
澤越雙眸注視著我,情緒太過復雜,我無從分辨,也不想去分辨。
沉默片刻,澤越拉起地上縮成一團的青梔,說道: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但我已經立下承諾,不可輕易作廢。」
澤越又是一陣靜默,仿佛下定決心一般,
「傳聞隱居的紫雲仙翁當年堪破天道飛升之時,憐憫院中雞犬無人照料,自願分享功德,帶著小院雞犬升天。」
「今日我便效仿仙翁,願分百年功德於青梔姑娘。
」
聽聞這話,我忍不住諷刺道,「嗬,百年功德,真當登仙是大白菜吶。」
澤越聞言,深深看了我一眼,「後續青梔由我帶回我的殿中,我來親自教導她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