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說得對,我不能一直沉浸在失戀的悲痛中,渣男就應該踹得遠遠的。
跟誰談不是談?要談就談個好看的。
看著門口那一堆歪瓜裂棗,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叫岑言,交個朋友。」我裝作一副嫻熟的模樣,將自己的手機二維碼遞到了對麵。
男人瞥了麵前的手機,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隨後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像鉤子一般在我臉上來回掃過,讓我心裏忍不住打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手機屏幕快要暗下去的瞬間,男人終於掏出了手機,掃了一下。
「顧聿鳴。」他開口了。
懶散的嗓音低沉醇厚,還摻雜著點漫不經心的腔調。
性感。
我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兩個字,之後便一直揮之不去。
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我沒有和除梁謹以外的同類,有過這種帶著目的性的相處過。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啟話題。
顧聿鳴也不看報紙了,隻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落在我身上,在我看回去時,他又不動聲色地挪開。
我有些生氣,他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被戲耍。
「你在逗貓嗎?」我語氣不善。
顧聿鳴眼皮一撩,和我的視線對上,半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以為我在調情。」
調……調情?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雙頰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
這他喵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縱使我和梁謹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從沒說過如此孟浪的話。
沒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衣冠禽獸。
「罵我呢?」顧聿鳴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
意識到自己將心裏話說了出來,我緊急剎車,捂住了嘴。
在察覺到他並沒有生氣後,才默默放了下來。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聿鳴勾唇輕笑:「小白兔想裝大尾巴狼,奈何道行太淺,臉皮太薄,逗兩下就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藏進洞裏。」
「還挺可愛,你說對吧?小朋友。」
輕佻的尾音鉆進我的耳朵,激得我渾身一顫。
隨之而來的就是壓抑不住的羞惱,我他喵的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被人說可愛,還被叫小朋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當我要起身奮起,翻身把歌唱時,電話響了。
「岑言,你快回來,出事了!」
手機裏傳來室友焦急的催促聲。
林安是我的寢室長,平時性子溫和,又有耐心,能讓他如此驚慌失措,看來這事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