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入暖仁醫院後,俞又暖得到極為熱情周到的看護,因為這醫院是俞又暖出生後,她的父親以她的名義投資修建的,也是根據她的名字命名的。
大半夜的,經曆了多種檢查後,俞又暖終於躺到了病床上,左問替她拉好被子,就轉身去了陽台上打電話。
等左問結束電話後,俞又暖還沒有睡著,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左問揉了揉眉頭,放輕了聲音道:“睡吧,我陪著你。別擔心,隻是留院觀察幾天而已,剛才李院長也說了,沒有大問題的。”
“你第一次對我說這樣長的句子。”俞又暖的眼睛又大又亮,此刻眼裏滿是星光,像一個剛得到表揚的孩子一般。
左問歎息一聲,他跟俞又暖鬧什麼呢,她現在記憶一片空白就像個孩子。
“睡吧。”左問又為俞又暖掖了掖被子。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我一個人不害怕的,不是有護士麼?”俞又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善良又體貼的好妻子。
“這次不關你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俞又暖決心好人做到底。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左問站起了身,為俞又暖調暗了房間裏的燈光。
俞又暖看著左問的背影,看著他在病房門□□代護士。俞又暖心底那個氣啊,這個左問,真是個木頭疙瘩。她這樣溫柔體貼,他這個做丈夫的怎麼好意思大半夜把妻子扔在醫院裏啊?
剛才如果左問表示要繼續留下來的話,俞又暖就會順理成章地邀請他共享大床,結果,結果這個男人連禽、獸都不如。
俞又暖賭著氣閉上眼睛,聽見左問對護士說,她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不用給她送飯菜,她吃不慣,她脾氣有些糟糕,你不要介意。
俞又暖真想叫左問趕緊閉嘴。
第二天晚上,左問很晚才來,身上的衣服沒有換,可見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俞又暖心想,左問還真是勤勉,難怪最後她父親的遺囑上,分給了左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俞又暖放下手裏的書,問左問,“你吃過晚飯了嗎?”
左問搖了搖頭。
俞又暖道:“保溫桶裏有慧姐熬的粥,她猜你肯定不吃飯就會過來,特地多熬了一些,我幫你盛。”
左問不置可否,俞又暖從沙發上站起身,替他盛了粥。
“何小姐怎麼沒來陪你?”左問皺了皺眉頭。
“我已經把她的薪資結算了。”俞又暖將粥和小菜放在桌上,“你過來吃啊。”
左問沒有問為什麼,俞大小姐吹毛求疵,這一年多裏,何凝姝這樣的陪護換了五、六個,何凝姝算是做得最長的,但左問也沒指望她能幹一輩子。
俞又暖見左問不再追問,也就樂得不解釋。她對何凝姝的印象很不錯,而且何凝姝的眼光也不錯,能看到左問的優點。俞又暖雖然不怕何凝姝這個情敵,可是誰知道左問那樣的出身,會不會審美畸形喜歡小白菜,她不想冒那個險。
喝了粥,左問就準備離開,俞又暖趕緊道:“我不想在醫院住了,我睡不著。”
“醫生不是說要觀察三天嗎?”左問道。
“可是我頭也不疼了啊,也沒有不適,沒必要留院三天啊。”俞又暖道。昨天她誇大痛楚,打的本來是和左問在醫院的病房裏培養感情的主意,哪知道左問根本不知道體貼為何物,反而把她自己給束縛了。
“不行。”左問想也沒想就回絕了俞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