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知道這頭草泥馬也是別人送給戈羊的,而這裏麵發生的這一切顯然有各樣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本著聊勝於無的心態,也許向這人問問就會得知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唉,此時說來話長嘍,”老人家搖搖頭,顯然是不想對方塵多言什麼,而臉上的落寞更是說明了他對此事的了解,“這些事情過去就叫它過去吧,小家夥還問什麼呢?”
方塵聽他這麼說,也不惱,而一旁的兩個小女孩卻是有些不大樂意了,你過來不想說什麼,那是什麼意思?
長得這麼老土,真是煩人。
“老先生,那這座墳?”方塵又試探著問了放羊老頭一句。
“這個就是馮醫生他娘的,”對這個老頭子倒是沒有什麼隱瞞,又補充一句說,“他娘就是上個月沒的。”
他說到這裏,方塵倒是記起,之前自己來這裏時,晚上的時候,那老板娘是出去了一趟,說是就是給馮醫生家去送紙去了。
這鄉下人什麼人去世了,鄰裏街坊的都會去送一刀黃表紙,也是以示寬慰,說些節哀的話。
想到了這一茬,但不曉得這草泥馬怎麼還趴到馮醫生他娘墳頭上哭泣呢?
這又是究竟怎麼一回事?
這邊老頭也像是被問起了思緒,身子蹲下,又點上了煙鬥,繼續說道:
“其實吧,他娘也許還能活個十年八載的,但是不知道染上了什麼病啊,醫院都不收哦,直接就是叫小馮拉回來穿上了壽衣啊。”
這話老頭子說的有些滲人,令得一旁本就心中不甚平靜的方離,鹿芹緣兩人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嗯?”方塵眉頭皺皺,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地方。
老頭不管別人如何,話說開了,就像泄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我當時心想,染上了什麼怪疾,這怎麼有些讓人費解啊,要說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婆子,一下子就害上了怪病,那可真是稀罕事,她兒子可是十裏八村有名的醫生,可是那也是無濟於事,唉,人呦,生來就是受罪的。”
這可是真有些蹊蹺了,方塵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這馮醫生的名頭了,第一次聽說,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貌似是在五柳村第一次遇到侯慕北是他先說的,馮醫生能治柳恩檸奶奶的病,而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元寶村聽人說的,竹洛夢凝崴了腳那個小青年也是要找馮醫生來。
這德高望重的馮醫生在幾個村子那是深受村民的愛戴,否則怎麼能贏得如此大的人氣。
“那馮醫生一定是個大孝子。”
“哈……小朋友你是外麵來的吧?”老頭子聽了方塵不知為何冒出來的這句話,煙也不抽了,看著方塵就像是瞅怪物似的,“大孝子,哈哈哈,咳,你可真敢說。”
“啊,難道不是嗎?”這有點顛覆自己的認知,方塵不知他笑的所為何事,難道真的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這馮醫生那可是怎麼樣的人?
“你可千萬別在別人麵前這麼說,老頭子是活過來了,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們說什麼話我不會計較,但是要聽到那群人耳朵裏,哼哼……”這老頭子就像是故意嚇唬他們似的,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很是凶戾,讓人聞之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