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生死關頭 (4)(2 / 2)

六道空前猛烈的勁流,彙合成石破天驚的高能量迸發勁性,猛然迸爆激起驚心動魄的風雷。

文斌早懷戒心,早已暗中行動戒備,卻驚覺心未能提高至頂點,但做夢也沒料到,這些昔日誌同道合的弟兄,會出其不意在理論中乘機聯手突襲。

功深者勝,合三人之力,三重神功秘學驟然彙聚,威力石破天驚,猝然突襲和雷霆一擊,他在驟不及防下,毫無抗拒之力。

沉重一擊,他的身軀倒飛旋損而起,隻感到全身正在崩散,眼前一片茫茫,神智急劇散逸,不知天地何在,重重在摔落滾翻時,徹骨的痛楚麇臨。

氣散功消,身軀失去控製能力,口中血溢,渾身像是崩碎潰散中。

三人的內力已耗損了五成,銜尾追擊的速度無法提升,彼此的功力也有所差異,因此無法同時衝出再聯手攻擊。

最先撲上的潘兄,向仍在滾動的文斌再用劈空掌力吐出兩掌。

“要活的……”後到的公孫兄急叫。

文斌的身軀再次加快的滾滑,身側的野草,被潘兄連環吐出的兩掌潛勁,震得葉飛梗倒。

求生的意誌,激發了他生命的潛能,忘了痛楚,忘了天在何處,內心在發出呐喊:逃!逃!逃……

他一竄而起,雙腿如獲神助,似已不受意誌力控製,本能地狂奔,速度快得連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潘兄三人大感驚訝,在三人聚力雷霆一擊之下,再受到連續攻擊,倒摔滾翻像個死人,怎麼突然竄起如飛而遁?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一陣狂追,漸追漸遠。

由求生意誌所激發的能量,會隨時光的飛逝而增加耗損率,並非使用不竭的。生理機能的損傷,也因精力耗損而益增惡化。

竭澤而漁,他知道支撐不了多久,很難擺脫絕頂高手的追逐,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結果不需計及。

唯一的機會是獲得坐騎,兩條腿的人,絕難追及四條腿的馬,除非在一裏以內的近距離,三裏以上,即使最神奇的輕功流光遁影,也無法與馬競快。

目下雙方的精力,皆耗損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馬……這就是他奔向這道的目的:他的馬真的不錯。

追的人已接近身後十餘步了,追得最快的人是潘兄,大汗徹體,呼吸急促,腳下已有點不便,氣喘如牛,精力已快要耗光啦!

公孫兄兩個人,落後將近百步,三個人的腳下速度本來快逾奔馬,居然追不上受了傷的文斌,長途追逐輕功派不上用場,比的是耐力。

如果文斌不受傷,他們即使在視野廣闊的曠野中,片刻間便會失去文斌的蹤跡,雙方的長勁相差了一大段距離,短期間的輕功爆發力,也相去遠甚,難怪主事人派了八個人來對付文斌,顯然知道文斌不容易對付。

行道樹出現在半裏外,大官道在望。

文斌的坐騎,拴在路旁的一株大榆樹下。

這時距文斌遇襲的地方已在裏外,土岡從這裏向南上升,健馬沒有主人駕馭,大概本能地馳下岡底,被人發現拴在道旁的引道樹上,留待走失的人尋回。

在這裏偷或拾別人的坐騎據為己有,罪名是頗為嚴重的。

一個穿了老舊騎裝,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五官特別靈秀,但臉色薑黃帶有病容,身材也嫌單薄了些,毫示健壯的氣概。

老舊的青灰色騎裝又寬又大,背肋所懸帶的大百寶革囊,卻又顯得太大了,是兩合一的鞘袋,通常是懸係在鞍前兩側的盛小物品盛器。

所戴的不是布質遮陽帽,而是北地範陽式寬邊草帽,帽簷下垂,遮住了麵孔,如果不抬頭,對麵的人也看不到麵貌,是那種大眾化品質平常的草帽。

總之,這個人穿章打扮平平凡凡,與平常的旅客毫無二致,不會引人注意,毫無特征讓人一見難忘。

唯一可疑的是:腰帶插著用布包卷著的劍。直的是劍,略彎的是刀,一看便知。

這人站在路旁,略掀起帽簷不時向南麵的岡上眺望,清澈的大眼中,有焦灼的神情流露。偶或有一小群旅客上下,也偶或有乘馬的人來往,每一批人經過,他失望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濃。

終於,他的注意力被路西的曠野所吸引,黛眉攢在一起了,眼中湧起驚訝的神色。

裏外有一個人在矮樹野草間奔跑,時隱時現,腳下紊亂,速度也不怎麼快。

後麵,有一個人窮追,腳下也不怎麼利落,可以看到新佩的劍和百寶囊,更後麵,也有兩個人追趕。

“他有了麻煩。”這人脫口叫。

第一個反應是取下鞘袋奔向坐騎,將鞘袋加搭在坐騎原有的鞘袋上,快速將韁繩改係為搭,以便快速拉韁上馬。

他像一頭靈活的豹,一蹦三丈餘,哪像個臉有病容的倒楣旅客?簡直就像一頭活力充沛的大豹,三蹦兩跳,便衝入曠野迎向奔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