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就在十月底的一個晚上,段逐出門了,到了近淩晨還沒回家。

季別以為段逐不會回來了,半夜睡不著,偷躲進段逐的書房裏,開了投屏打遊戲。

才打沒多久,段逐進來了,他在門口頓了頓,反手把書房門合上了,還落了鎖,大步朝著季別走過來。

段逐一走近,季別聞到一股濃烈的煙酒氣,但他沒轉頭,眼睛還看著投屏,嘴裏問:“少爺喝花酒去了?”

“季別,淩晨一點了。”段逐說。

不知怎麼,季別覺得段逐憋了一股火氣。

果然,段逐一伸手,就抓住了季別的手肘,用力要把季別拉起來。

季別遊戲打到一半,自是不肯,嘴裏說:“好少爺你等等我我把這個打完。”

段逐在季別心裏的地位,和段家其他人不同。

段太太段原暫且不表,連段家那些幹活的管家工人,表麵上對季別尊稱一句“季少爺”,私下裏在二位主子明裏暗裏的授意下,並沒誰把季別當回事兒。

季別也懶得爭取什麼權益,反正日子能過就這麼過下去得了。

段逐忙,總不在家,但段家這麼大座宅子,隻段逐一個人,還算拿季別當個人看。所以季別和段逐在一起,就放鬆很多。

如果今天要季別從段家滾出去,但他能挑一件東西帶走,季別指不準要挑段逐。

段原交流去德國這段時間,算得是季別從小到大活的最瀟灑的一個月。

段逐對季別放任得很,季別早上越起越晚,段逐跟著他遲到,季別被養得喪失了對段逐的敬意以及該有的危機意識,這天晚上打遊戲上頭了,拿著手柄就是不鬆手。

段逐拉了他幾下,他都賴在地上,段逐就強行從季別手裏把手柄奪了過去,扔在地上,季別剛想說話,突然發現段逐頭發半濕著。

“外麵下雨了?”季別問段逐。

季別想去窗邊看看外麵,段逐拽住了他。

一陣天旋地轉,段逐把季別壓到了身下。

季別躺在地毯上,段逐卡在他兩腿中間,有那麼一瞬間,季別覺得這是要幹架的姿勢——可是段逐從不打他的,他跟季別大聲講話都沒有過。

段逐就是這麼冷冰冰一個人,沒人弄得清他是無所謂還是在關心。

段逐從上而下俯視季別,季別也看著段逐,過了會兒季別說:“段少爺,你喝多了吧。”

下一秒,段逐的嘴唇就落到季別嘴唇上了,段逐嘴裏很涼,有點兒薄荷味,是那種性冷淡的味道,但他親季別的方式一點都不性冷淡。

季別覺得他是不是憋很久了。

段逐用力把季別的腿分開,兇猛地壓著季別,季別被他嚇懵了,過了一會兒才掙紮起來,心裏罵這真他媽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