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季別討厭酒,一口沒喝,但身上也不免沾到了些味道。

段逐九點到了,季別看見短信,便借故先走。他下樓走出去,段少爺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季別打開車門,把酒氣帶進了車裏,段逐一聞,皺起眉頭。

季別看見他的表情,很乖巧地親親段逐,對段逐說:“大少爺,我沒喝酒。”

他穿著學校秋季製服,嘴裏都是果汁味兒,眼睛也很亮。季別罕見地收起一身刺,有把外套脫了,放在一旁。

段逐在學校邊上的一間酒店訂了房,一進門,季別看到那張大床,轉頭問段逐:“我們睡一間啊?”

段逐看著他,季別走過去,坐在床上,說:“那可別浪費了。”

兩人歇了一會兒,段逐從後麵抱著季別睡覺,他們還是第一次同床過夜,季別不習慣,翻來覆去找睡姿,段逐都摁不住他。

後來季別索性跟段逐聊天,段逐話少,季別話多,光是他辯論賽舌戰群儒說了半小時,說的口渴了還爬起來喝水。

爬回床上的時候,季別想起來,就叮囑段逐:“明早我們辯論社老師給所有選手請了假,你早上別叫我,起床別吵我。”

段逐拉著季別手腕,讓季別躺他懷裏,問季別:“我哪天不是等你等到遲到,怎麼叫吵你。”

段逐語氣裏帶著笑意,輕鬆而熟稔,季別頭枕在他胸口,聽見段逐有力規律的心跳,不知怎麼的覺得有點別扭。

身體親熱是一回事,心理的親昵又是另一回事。

段逐和他太親密了。

季別本能地覺得這樣繼續發展下去會很危險,但是又不想先喊停。

季別是沒用,他隻貪戀段逐的熱,不敢要心。

7.

季別心裏雖藏著事兒,睡得倒依然好,下午慢慢從酒店走到學校去上課。

周一下午是輔修課,季別走到法語課教室門口,正巧碰到辯論社社長朱隱,朱隱就把他拉到最後一排,一塊兒坐著,問他昨晚為什麼走了。

季別沒說話,朱隱又問:“我聽說段原回國了?”

季別學校的學生,隻要學習不是太差,一般都能從初中部直升高中部。

學校裏學生數量也少,大多數人都知道段原和季別兩人素來不和,常常起沖突,到高中段原出去交流才消停,也知道段原在他的小跟班麵前,一直把季別稱作“家裏養的狗”。

而季別每天和段逐一塊兒上學,從來不是秘密。

朱隱和季別也不同班,不過兩人早就認識了,朱隱初三還幫季別打架,差點兒一起被處分,季別便也不瞞他,說:“比賽前一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