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別別,”季別聽得一個激靈,嫌棄地說,“我可不要做他弟弟。”
“嗯,”段逐抬手,把季別翹起來的頭發壓了一下,低聲說,“我也不想。”
8.
季別晚上和段逐的朋友一起吃了飯,沒吃多久,段逐就說季別還要寫作業,不能太晚,要先走。
段逐的朋友都笑話他們,問段逐怎麼突然化身慈愛家庭教師,季別抓著著段逐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回嗆段逐的朋友:“因為你家裏缺少我這麼優秀的學生。”
段逐的朋友揮手讓他們快行行好趕緊走。
回了酒店,在電梯裏,季別問段逐:“我們出來住,段太太不問麼?”
季別一直覺得段逐和段太太的關係很怪,但季別自己沒有參照物,說不出來哪裏怪。
段逐搖頭說不問,又道:“對了,昨天我爸秘書給我打電話,說過年去南方我爺爺住的莊園裏過,今年人來得齊,每個人都得到。”
“我也要去麼?”季別問。
他不姓段,每一次去這種段家人大團聚的場合,都分外尷尬。
段逐摸摸季別的臉,說:“得去。”
季別嘆口氣,心說等他滿了十八歲,就自己跑外頭過年。
電梯門開了,段逐一邊往外走,邊對季別說:“以後我們隻去一天。接下去你想去哪兒,我就帶你去。”
季別心裏頭慌了慌,轉頭看看段逐,問他:“一天都不想去,行嗎?”
段逐盯了季別兩秒,說:“不行。”
“為什麼?”季別說。
段逐在他們房間門口停下來,刷卡開了門,把季別推進去,說:“因為我得去。”
季別便不敢再問下去了,他被段逐抵在門上吻著,氣也喘不過來。
段逐看上去衣冠楚楚,兇起來要人命,不和季別做到底,也有一百種方法折騰季別,季別晚上確實有功課要做,推拒著跟段逐求饒:“大少爺你先等我把作業寫了。
”
段逐又摁了他一陣才鬆開他。
季別成績很好,他人聰明,也刻苦,練習卷一張做下來不帶停的,段逐在一旁看他寫了一會兒,評價:“確實不像我弟。”
季別瞥了段逐一眼,邊寫邊道:“你跟段原也不像啊。”
“同父異母,不像也不奇怪。”段逐拿了季別做完的一張卷子看了看,漫不經心地說。
季別手裏的筆立刻停了,抬頭看著段逐。
段逐見季別呆呆的樣子,三言兩語解釋:“我是她帶大的,不過她不是我的生母。”
季別有些懵,過了一會兒,才問段逐:“那你知道你的生母在哪裏麼?”
“去世了,難產。”段逐說著,把季別的卷子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