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對方回復了季別一大堆髒話,季別看一眼就關了。
到了下午三點多,段逐發消息問季別在做什麼,季別窩在沙發裏看刑偵劇,手在屏幕鍵盤上頓了頓,給段逐打:“查收郵件。”
段逐問他什麼郵件,季別直接把收到的那封郵件,附件連帶“段逐和他的未婚妻”這幾個字,原封不動給段逐轉發了過去。沒過半分鍾,段逐的電話過來了,季別等他響了兩聲,才接起來。
“季別,她不是未婚妻,”段逐聲音難得有點兒急。
“嗯,”季別說,“我回波士頓那天也收到過,你們單獨吃飯的照片。”
段逐那裏靜了靜,問季別:“你之前怎麼不說?”
“不想問。”季別誠實地說。
“我回家跟你解釋,”段逐說,“我連她聯係方式都沒有。”
季別給他出主意:“沒聯係方式就去要啊。”
段逐好像被季別氣到了,停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季別誠懇地說完,又管不住嘴地加了一句,“不過她是很適合做段家少奶奶。”
段逐頓了兩秒,說:“我回來吧。”
他沒理會季別的反對,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家。
季別看的劇剛剛結束,轉頭看段逐打開門,還有些喘,季別問他:“怎麼真的回來了?”
段逐一步一步地走到季別身邊,對季別說:“你說的上次收到的郵件,給我看看。”
季別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把郵件翻出來,再把手機遞給段逐。段逐翻閱了一會兒,對季別說:“劉小姐是父親朋友的女兒,今年剛來波士頓。父親助理約我見麵,我去了才知道是單獨和她吃飯,吃完就送她走了。
”
季別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段逐,段逐把季別的手機放在一旁,俯身想吻他,季別一側臉,躲了開去。段逐就伸手按住了季別的肩膀,固定住了季別,對他說:“別生氣了。”
段逐還是親到了季別的嘴唇,像哄小孩兒似的,輕聲說:“你知道我不可能跟她結婚的。”
季別看看段逐,問他:“是嗎?”
“再過兩年,最多三年,”段逐說,“我們就結婚。爸媽那裏我會扛著,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季別看著段逐不說話,段逐又吻上來時,季別沒有再躲了,好像接受了段逐的解釋,也同意了他的安排。
短吻後,段逐用額頭抵著季別的額頭,對季別說:“但是你吃醋,我很高興。”
段逐今天大約確實是趕回來的,看上去竟然有些風塵仆仆,他注視著季別,眼睛很亮,好像真的是在開心一樣。季別輕聲說自己沒吃醋,段逐也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