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頭發依舊在滴滴答答地浸濕了被子,不得已,隻好雙手聚了聚靈力,突然間,沈清如渾身被紅光包圍。

綠荷耷拉著頭,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地服從沈清如的命令,因此,沈清如沒有說讓她離開,她自然沒那個膽子敢離開。

不過,偷偷地瞥一眼還是可以的,綠荷如是想到。

隻不過,這一看,眼前的一幕完全憾住了她。

紅色,紅色,全部都是紅色,滿眼的紅色。

而紅色包圍圈之內的,便是沈清如。綠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異的事情。

說她沒見識也好,愚笨也罷,反正至今,她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僅僅為了讓頭發幹,便用魔法修為的。

這沈清如倒是第一人。

“你先出去。”就在綠荷思緒漫天飛舞時,沈清如開口了。

“是。”綠荷斂了斂眼皮,低著頭輕說一聲後,退出了碧月閣。

而在另一邊的書房內,兩個男人在談笑著。

哦,不,不應該稱作兩個男人,有一個是太監——王公公。

“沈相啊,你們沈府的輝煌指日可待啊。”王公公翹著個蘭花指捏著杯蓋,撫了撫被子裏漂上的茶葉。

“王公公過獎了,沈府不求能有多輝煌,隻要能不沒落,給祖宗丟臉就行了。”沈良生笑了笑,不接王公公的話。

聽見這話,王公公也是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

“不知王公公此處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沈良生再次開口問,不止為何,他這心裏竟有些忐忑,不知道王公公這次前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王公公是誰,那也是個人精,豈能不知沈良生的想法,“沈相放心,這是個好消息。隻是咱家也得遵著皇上的想法,隻能等沈二小姐前來以後才能說清楚。”

話已至此,沈良生也就不在問什麼了,隻是卻依舊派了人前去催催沈清如。

“沈相啊,不是咱家說你,你這埋的也太嚴實了,是不是如果沒有迎賓閣的事情,沈二小姐的修為便沒有人知曉。”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但卻是皇帝的意思。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府雖說現在沒落了近五十年的時間,但是卻不能忘記沈府百年以前是如何的輝煌,如何的權傾整個滄雲大陸。

身為皇帝,他不得不防,尤其如今的沈相,沈良生,野心勃勃。

良生,良生,良憐蒼生,可是沈良生卻並無這慈悲的心。

“王公公,你說的這話可就冤枉我了,自從雅走了以後,這孩子性格便孤僻了一些,也不喜與人親近,因此對於清如的關心,也自然酒少了些。”

“更甚至,她到現在也不與我太親近,說到底,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失敗了。”沈良生的眸光暗了暗,似乎真的是在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對於沈府的家事,王公公這個外人自然不好做評價,但是也開口說了,“沈小姐以後會明白的。”

隻不過沈二小姐明白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