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第一條家規,賭者,仗五十。嫖者,仗五十。」

五十?!

打五十棍下去,人都怕沒了。

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我爹娘大哭,三個哥哥嚇得直跪地求饒,這比他們白天求表哥幫忙還錢要真誠多了。

「我怎麼沒聽說你們家有這種家規啊?」我娘哀號,「你要把我兒子給打死啊!我平時連手指都不舍得動一下他們。」

表哥不為所動,冷冰冰道:「家規是小婿剛定的。嶽母這三個寶貝兒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嗎?」

院子裏很快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板子聲。

每打一下,我都跟著抖一下。

我娘暈了過去,我爹癱坐在地上,頭發散亂,哭得雙眼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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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沒把他們打死,但三個哥哥都去了半條命。

第二天,爹娘就來找我辭行,還要拿回去當初的 5000 兩銀子,他們提起表哥又恨又怕。

我說我做不了主,等表哥當差回來再說。

我爹娘身子抖了抖,不敢再說什麼,隻說等表哥回來了,讓我說說,然後要帶著三個哥哥出去住了。

表哥難得回來吃晚飯,桌子上氣氛很凝重,我爹娘他們也不敢來吃飯,隻在自己院子裏吃。

姨母和姨父看都不看我一眼。

飯桌上很安靜,我給表哥夾菜,他沒什麼表情地吃了,我鬆了口氣。

昨晚回去,我想抱他,都被他推開了。

原來我想抱他,他都不會拒絕,隻警告我別亂動。

所以我今天還是很忐忑。

吃了飯,我們回自己的院子,我看他換了身衣裳要去書房,忙跟在他身後把我爹娘的話帶到了。

表哥看我一眼,道:「你說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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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表哥不是問我該怎麼處理,他是要我表態,我要是敢向著我爹娘,表哥肯定會對我很失望,然後不理我,或者休了我。

想到這裏,我有點害怕,撲進他懷裏,也不管他會不會推我,我死死抱住他:「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仰著腦袋看他,他生得比我高很多,他垂眸盯著我。

我吸吸鼻子:「錢肯定不給他們了,他們還欠我們家一萬五千兩呢。但我爹娘和哥哥不像話,姨母和姨父早就不耐煩他們了,還是趕緊把他們弄走吧。他們有手有腳,就是做店夥計,那也餓不死自己。」

末了,我忐忑地問,「表哥,你覺得呢?」

「第一,你應該改口叫我爹娘叫爹娘。第二,他們欠我四萬五千兩,還沒算利息,賭場是因為我的人情才不要利息,但是他們欠我。第三,你爹娘和哥哥還不上這四萬五千兩的債,就要你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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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掙不到錢,我想都不用想。

我又沒本事,我能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