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琴露出一抹淺笑,對著洛雪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否則太子爺該擔心了。”語畢,轉身離開。
小喜和襲衣加快步伐走到洛雪身邊,小喜困惑,為何洛雪的臉上泛著紅暈,好像是漲出來的,“小姐……”
洛雪展顏,“我沒事,我們不如借機好好遊玩一番,這裏山好水好,風景秀麗。”
提到遊玩,小喜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大呼讚成。主仆三人走出普寧寺。
“小喜,你看蝴蝶!”洛雪指著前麵花叢裏的蝴蝶,對小喜說。
小喜看看,弩起嘴,“一點都不好看,還是小姐用那顆香香的藥丸引來的蝴蝶好看!”
洛雪冷笑,陣陣寒氣從後背冒出。本來想引開小喜注意力的,誰知反被小喜無意的話弄得尷尬不已。
“咦,小姐,你看樹上有果子啊!我去摘給你吃!”
“啊?也好。”
小喜笑著跑到不遠處的樹下,開始動用十八般武藝,依架勢仿佛對樹上的果子誌在必得。
洛雪湊到襲衣身邊,壓低聲音,“襲衣,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我們?”
襲衣先是驚訝,但馬上解釋:“夫人,我們身後的確有人,是王府的暗人。”
“你覺得你和她比武,誰的勝算多一些?”
“夫人是想要她出來?”
洛雪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不是叫你用武力。”說完,對著身後,大喊:“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也難為你了。”
可是卻沒有任何動靜。
“你難道要提頭去見王爺?信不信我現在就刎頸自殺?”洛雪一手抽出襲衣所持佩劍,架在脖子上。
隻見從遠處樹上跳下一名身著綠衣,頭束馬尾的女子,她半跪在洛雪麵前,“夫人,奴兒知錯。”
洛雪把劍歸還給襲衣,“看來王爺是當真不放心我一個人出行。襲衣,剛剛你順從離開,想必是知道奴兒在暗處吧?”
襲衣低下頭,“是。”
“奴兒,你也起來吧,剛剛還謝你救了我一命。”洛雪扶起奴兒。“這一路的事情,你都會向王爺如實稟告麼?”
“奴兒不敢隱瞞。”
“那剛剛的意外可以略過麼?”洛雪的話中帶著幾分商量的意味,她臆測洵陽應該不知道可琴會武功,否則又怎麼會在暗牢中命士卒放走她呢?說實話她不願意洵陽為了可琴傷心。
“奴兒不會隱瞞的。”奴兒低下頭,又極其聰慧的加了句:“奴兒不會隱瞞王爺問的每一件事。”
洛雪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我們也玩的差不多了,該回府了。”
……
五日後,可琴的冊封大典如期舉行,聲勢浩大,場麵自是華美異常,那夜,洛雪以為洵陽又會喝的酩酊大醉,孰料回來時身上連一點酒味兒都沒有,雖感驚訝,卻沒有問什麼。更令洛雪驚訝的是可琴居然輕易的就叫太子洗心革麵,一改往日惡習。對於太子的變化,聖上甚感滿意,下旨交由太子負責軍隊的布陣圖。
洵陽看來也也已放下對可琴的執著了,早朝回來,就鑽進洛水居陪著洛雪,偶爾還會帶來市集上看見的小玩意兒和好吃的。洛雪雖然喜歡,卻全無食欲,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吧?看著滿桌油膩膩的食物,就想吐。每天三餐正飯,好似受刑一般。
“把這些吃了,聽話!”洵陽親自動手,把夾著菜肴的筷子遞到洛雪嘴邊,強行喂了進去。
洛雪嚐試著咽下,才剛到嗓子眼,就又開始止不住的嘔吐起來。
“來人……”洵陽對著門外喊。
洛雪慌忙攔住他,“我沒有事的,最近天氣熱得厲害,等過了這陣我就沒有事情了。”
“到時候你還有命挨過麼?來人,叫太醫過來。”
等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個留著三寸白須的老者就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對著洵陽躬下身子,作揖。
“別行禮了,快去給夫人看看,她怎麼了!”洵陽命令道。
太醫示意洛雪把手癱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為她號脈,少頃,露出欣喜表情,“恭喜王爺,七夫人有喜了。”
通常若是有人知道快要當爹了,定是高興的嘴都闔不攏了,可眼下換做洵陽,就不是那番表情了。隻見洵陽的臉色黑了下來,又把深沉轉為擔憂。“幾個月了?”
“不到兩個月……”太醫如實回答。
“你下去吧,去為夫人開幾副滋補的藥。”洵陽又加了一句,“安胎藥,我要你用最名貴的藥材,下去吧。”
安胎藥?最名貴的?洛雪呆呆的定在椅子上,見太醫離開,才諾諾的問:“洵陽,你……”
洵陽坐回洛雪身邊,“別擔心,你就負責照顧好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好好疼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