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時輕輕掙脫他的手,有些陰陽怪氣:“王爺言重了,是臣妾的過錯,臣妾怎麼有膽子那樣與王爺說話的,回想起來臣妾就想抽自己兩巴掌。”

陳安時與祁禮桉相處三年多,不說相親相愛,但是相敬如賓,開個玩笑這樣的話說的還是不少的。

祁禮桉皺眉:“別這樣說。”

陳安時沒說話,轉身就走。祁禮桉快走兩步擋在她麵前。

他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後還沒跟別人道過歉認過錯。

可是,他覺得,他如果不認錯的話,他和陳安時的關係就從此疏離了。

“抱歉,我……我說話急了,沒過腦子,你別惱。”

陳安時看他有些著急害羞的表情一下子笑了出來。

“王爺是當年和臣妾分了一半和田玉籽料的人。”

祁禮桉眼睛一亮:“你看到了?”

“不是王爺叫臣妾看到的嗎?”陳安時反問。

的確是,祁禮桉是故意讓她去庫房看的,還生怕她看不到,放在了明處。

“你今天怎麼光拿話噎我?”祁禮桉問。

“或許是知道王爺是當年那個人後的輕鬆吧,臣妾曾以為之前和王爺沒什麼交集呢,但是突然的一件事,一次相遇,讓臣妾覺得和您的關係近了些。”

陳安時說這些話都是從朋友的角度說的,她沒愛過祁禮桉,可是與他朝夕相處三年,祁禮安對她是算不上壞的。

她之前活的也是隨心自在,被冤枉了就被冤枉唄,祁禮桉沒罰過她,她也不會少塊肉,何必麻煩為自己證清白。

祁禮桉派人查時,表現為查出淺淺表麵,顯得他不用心,可是陳安時並不認為他該用心。

她從沒把他們兩個看做一體的,許是生性冷漠的緣故,她向來不覺得別人有什麼義務必須幫助她、必須不受蒙騙。

祁禮桉有些開心,咧著嘴笑了:“我也是,知道你是那個人後感覺親切不少。”

陳安時款款走到門口,仰頭對著陽光,慵懶的語調:“王爺,什麼時候去合適,臣妾要先備好禮品。”

祁禮桉想了想陳安時好久沒出去過了:“就明天吧,一會兒回去我派人告訴三哥一聲。”

陳安時有些錯愕但還是接受了。

“王爺說這次送些什麼好?”陳安時問祁禮桉,三年去了三百次,送的東西都輪著轉,根本送不出花樣來。

這次陳安時把問題拋給祁禮桉,誰知祁禮桉竟說:

“別送了,你每次去都帶些糕點,那些糕點三哥也不怎麼吃,三哥還未娶妻,那些糕點都放壞了。”

“好吧,那這次三哥問起來,王爺說是您不讓送的。”

“嗯,是我不讓送的。跟我說話別用敬語了好嗎?”

陳安時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他,此時此刻,祁禮桉的眼睛裏竟全是她。

“這是規矩。”

“沒必要,我不希望你同我那般疏遠。”

陳安時明知是規矩,卻還是淺淺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