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洗澡呢?不可能一直不洗澡吧?”墨香繼續問一些實際的問題,也是必須要問的問題,洗澡這好歹也是必須做的事情啊,現在兩人拷在一起,怎麼洗?
墨香的問題,著實把初空嗆到了,狠狠的瞪著墨香,這女人是存心整他是吧?
墨香聳聳肩,“沒辦法,這都是我們必須認真對待,解決的問題。”
好吧,我忍了。初空在心底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脾氣,忽然覺得那唯一的鑰匙真不該丟了去,現在真是遇到了非一般的麻煩,怎麼自己之前就沒想到這些呢?
“我到時候用布蒙著眼睛,看不到就行了。”初空咬牙切齒。
但墨香似乎還不放心,疑惑的聲音再次追問:“好歹我也是女人,男女共處一室我就不追究了,但洗澡這麼重要的私事,怎麼能蒙個眼睛就行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偷看,或者那蒙眼睛的布很透明呢?我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初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吼道:“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是吧?”
墨香輕哼:“你覺得呢?你是我的敵人,我能相信你的人品嗎?”
聽墨香這麼一說,初空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墨香要是相信他的人品,那才叫神奇。
“那睡覺呢?難道睡在一張床上?你還算是警察嗎?如此玷汙我身為女人的清白?”
“那上廁所呢?半夜要上廁所,我還得拉著你起來?真是夠不方便的。”
“就算是你要上廁所,那不也得拉著我起來?嚴重破壞我的睡眠啊!”
“早上我喜歡睡懶覺,你要是把我吵醒了,可怎麼辦?是我順著你來,還是你順著我來呢?”
“不論怎麼說,我是女人,女人所要承受的外人的眼光與閑言碎語比男人要承受的多得多,不論從精神還是生活上,都是女人受到的影響更多,你對我的生活、人生、精神等各個方麵,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搞不好會波及我這一輩子,你說,該怎麼補償我吧。”
麵對墨香的句句有理,滔滔不絕,初空實在是無言以對,這女人從纖小細微的事情,竟然能夠扯到人生方麵,真不是一般的口才好。而且句句有理,讓人無言反駁,初空真的是打心底裏有點佩服墨香的口才了。
臨近夜晚了,轉了大半個夜場,墨香才將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賓館門前,雖然走過大廳時,眾人還是會用好奇打量的眼神看墨香與初空拷在一起的手銬,但畢竟這是高級賓館,人們的素質還是比較好的,沒有當麵閑言碎語,議論紛紛。
“我忽然想到,這沒法洗澡了。”剛進賓館內的房間,墨香就平淡的說道。
初空順手關上房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與墨香的右手烤著,確實沒辦法洗澡,這衣服都脫不下來,即便把衣袖給剪開,但穿幹淨衣服的時候呢?還是沒辦法穿上。
“很晚了,睡覺吧。”說著,墨香伸了個懶腰,直接爬到床上暖著了,打開筆記本搗弄著,今天累了一天了,各種各樣煩躁倒黴事全部聚集到一起了,著實讓她頭疼不已,真是沒精力再折騰了。
初空也沒什麼異議,雖然沒辦法洗澡這些,但卻是讓兩人方便了許多。
“你不睡嗎?”窩在另一條被子裏麵的初空,見墨香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靠著床背,搗弄筆記本電腦,似乎並不準備馬上睡覺。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墨香瞪一眼初空,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黴,竟然和這個殺千刀的冷血刑警睡在了一張床上,雖然兩人分別蓋著兩床被子,但在一張床上,她還是很不爽。
初空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很欠扁的說道:“沒關燈,我睡不著。”
床頭的台燈在墨香那一邊,真該死,欠扁。墨香沒好氣的一拳砸向台燈的開關,真的是用拳頭砸的,好吧!燈終於熄滅了,房間陷入黑暗,隻有墨香靠坐在床背,抱著的一台筆記本那微弱的光亮。
“我覺得你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應該去看看醫生。”黑暗中,初空的那張臭嘴還是閑不住,諷刺墨香似乎是他的樂趣。
‘咯吱、咯吱’墨香在黑暗中握著的拳頭發出隱忍怒氣的聲音,咯咯作響。她,真的很忍這男人了,***。見到這男人就是一種折磨,現在竟然還要這樣形影不離的相處,簡直是要她的命。
一夜,初空睡的安穩,呼吸均勻有規律,睡著了也很規矩,不打鼾,不亂動,倒是比醒著的時候老實很多,看著也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