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傭人全部被遣散了,而四周看守的人卻多了好幾倍。
顧程程從被黑市帶回來之後,就整天一個人被關在這大房子裏,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她仿佛籠中鳥,每天隻能對著藍天發呆。
顧程程以前是千金大小姐,過慣了被人伺候的生活,如今傭人已經全被遣散了,衣服沒有幾套,她隻能動手洗衣服。另外,沒人做飯,她總不能餓死自己,她開始學著電視裏,自己做幾道菜。
開始的時候總是被自己做的黑暗料理整哭,不是切到手,就是被油燙到,後來漸漸的,也就會了。
賀決一回到家,就看到顧程程在廚房裏,背對著門,手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顧程程此時洗碗已經很熟練了,不會手滑打碎碗,也不會被油膩膩的碗惡心到了。
賀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將碗洗的幹幹淨淨的,又慢著性子擦幹碗上的水,這才大功告成準備將碗放回碗櫥。
但是轉身的時候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賀決嚇得一跳,手一滑,就眼睜睜的看著剛洗幹淨的碗徑直往地上掉。
賀決動作極快,大手敏捷的一接,碗安然無恙的落到他的手裏。
顧程程驚魂未定,又看到賀決的動作,一時之間愣愣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賀決將碗放到台麵上,聲音淡漠的說道:“我的碗很貴,你賠不起。”
顧程程咬著唇,再怎麼貴,他堂堂決少,又怎麼會心疼區區一個碗。
況且,他大可以看著她把碗打碎了,之後又狠狠的折磨她一番,這才是他慣用的套路。
顧程程安靜的將碗放回碗櫥裏,然後直接離開廚房。
對他視而不見。
賀決臉上冷了幾分,從背後將顧程程拉住,然後顧程程麵前就又出現了賀決那張冷酷絕情的臉。
“不想看到我?那我還偏不讓你如願。”他仿佛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無時不刻的折磨她。
“賀決。”顧程程聲音淡淡的,沒有多大的起伏。
在賀決的目光注視下,顧程程慢慢的抬頭與他對視,“你不覺得自己幼稚嗎?”
賀決回到書房,看了一會兒資料過後就心煩意亂的推開了,他靠著椅子揉了揉眉心,喊道:“西蒙。”
西蒙聞聲推門而入。
“咖啡。”
西蒙將剛剛衝好的咖啡放下,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賀決又叫住了他,“我跟王景灝,看起來誰更年輕一點?”
“……”西蒙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
他不由奇怪的看了賀決一眼,怎麼今天決少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難道有人說他長得老?
賀決蹙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這麼難回答嗎?”
竟然還要猶豫那麼久。
“決少,灝少爺名義上是您的舅舅,當然是您更年輕一點。”西蒙唯恐自己說錯話了,認真思考之後,這樣的回答,應該沒問題吧?
誰知,賀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聲音冰冷的說道:“出去!”
“……”西蒙嚇了一跳,立刻退了出去。
難道自己說錯話了?說他年輕都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