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叼走魚餌的肥魚(2 / 2)

張姐她們都沒意見。我趁機說也想上場玩,張姐不讓,她說:“我們幾個彼此熟識,輸贏就是這幾家流通,跟小兄弟你不熟,萬一你一把贏幹我們,明天我們去哪裏找你?”別說我,小海都沒撈到上桌的機會。

我倆隻好看他們鬥,個個都是老手。散局後,我、小海和劉波一起商量,小海主意多,他讓劉波給小媳婦掛電話(他們的關係似乎不一般),讓那小媳婦第二天別來,這樣小海就能上桌了。當晚我臨時培訓他倆,主要是教小海洗牌,教劉波切牌。小海跟我跑了很多局,他演局很厲害,就是手笨,教了多少次,天賦不夠,一點辦法沒有。我教他的是最簡單的洗一家牌法,比如想給自己發三個A,收牌時,迅速收三張A,洗三回,每一次在兩張之間插進一張其他牌,很多人習慣洗完牌兩手向上擠壓牌,這樣撲克形成一個拱橋的樣子,牌與牌之間會有很多小縫,之後一般程序是一手握牌,另一隻手抽拉幾下。為了不讓抽拉時打亂牌序,就得利用這些小縫。我讓他在編輯過的牌與其他牌之間始終保持一個小縫,抽拉牌時,手掌和手指可以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放牌時,同樣利用小縫(就是橋),讓同夥切到編輯到的牌序。小海練了半天,還是沒法做到一張摞一張,最後說定,就在桌上撿牌,然後假洗。這樣可以保證小海自己洗牌時拿到大牌,至於該跟還是該跑,就看場上的情勢決定。

我們商定第一天先不贏錢,下點貨進去。該放多大的餌?三個人討論了半天,都覺得1萬塊差不多。劉波沒什麼錢了,本錢隻好由我和小海出。第二天一早,我倆各自帶5000來找劉波。演局很順利,別人坐莊時,小海偶爾鬥鬥,贏贏輸輸,1萬塊很快就輸光了。當晚結束戰鬥,幾個人意猶未盡,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上癮似的,約好第二天準時開局。我和小海相視一笑,嗬嗬,大魚要上鉤了,轉天就能賺一筆了。

次日傍晚,我和小海早早過去,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誰知,等了一晚,張姐、老太太都沒來,連小媳婦也不見了蹤影。小海讓劉波給他們掛電話,都說有其他安排,還說改日再來鬥。隨後幾天,依然不見這幾個,問劉波,他一推六二五,說不知道。後來再來這裏玩牌的,都是一些陌生麵孔,這幾個人像人間蒸發一樣,再沒出現過。事後,我和小海分析,可能是劉波走水,誑走我倆1萬元。那天那個“張姐”說“小兄弟,你是個外人”的時候,我們就該有所警惕的。

終日打雁,不想被雁啄了眼。為此,我倆著實鬱悶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