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一跤都是輕的,我的一生都被他給毀了。
我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我感覺女人就是慘,婚嫁不由自己做主,嫁了人,又要被婆婆刁難,還要被丈夫氣,將來還要被小妾氣,人家還能隨時隨地休了你,最後丟人的還是女人。
我原來還以為嫁人了一生就算有著落了,相夫教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現在看來,全是做夢。
第二天,不知道江書硯找他娘說了什麼,反正他娘又罵我,說我挑撥他們母子的關係,說我原來名聲這麼差,嫁進她家裏就家宅不寧了,他們家倒了血黴才娶我,還罰我去跪他們家的祠堂。
我跪到月上中天才回去,廚房都沒給我留飯。別人嫁人享福,我嫁人就是受苦。
這苦還沒完沒了,沒多久,婆婆就把江書硯的表妹接府上來了。
而江書硯天天不著家。
他娘連這個都要罵我,說我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還說要盡快把他表妹娶進門,讓江書硯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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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硯不在也好,我自己一個人睡,一個人哭,還沒人煩我。
我以為最慘的就是將來我在江家永遠像個外人,被他們家人不待見就算了,沒想到隻有我想不到,沒有江書硯辦不到的。
過了十來天,江書硯回來了,不過是鼻青臉腫地回來的。
然後跟著他回來的還有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手裏拿著一遝借據,說是這一個月江書硯向他們借的錢,現在來要賬。
江書硯輸了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
他真敢賭啊。
我這輩子都沒花過一千兩,他一下子就輸了十萬兩!
我覺得天都塌了。
我攤上個又賭又嫖的丈夫,還有個天天找茬的婆婆,一家子冷漠的親戚,還有未來的小妾要和我平起平坐。
我該去跳井,早死早超生。
或者我該出家,出家人清凈。
家裏炒作一團,那些壯漢一直在鬧,說丞相府要賴賬,要鬧到全京城都知道。
婆婆又哭又叫,說都是我克他兒子,害他兒子去賭博。
江書硯唯唯諾諾地說要不先把家裏的莊子、田地,還有他娘和我的嫁妝賣一賣,他不想被砍手砍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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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硯這麼說,他幾個大哥和三個嫂嫂不同意,圍著他爹娘就是一通鬧,說還沒分家,不能偏心小兒子。
然後他們還說江書硯就是個敗家子,再大的家底都被他敗光。
我戰戰兢兢地,不知道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結果就是江書硯和我,一起被掃地出門了。
江家說沒這個兒子,要生要死隨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