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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裏麵密密麻麻全是白銀……

我:「你、你是不是去偷盜官銀了啊?」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

你有什麼好的值得我想啊,除了會打理家務。

「我做了點生意,賺了點錢,但是你可別告訴別人,連你爹娘也不能說。不然咱們哪裏有清靜日子可以過?」

「啊?哦。」

關了箱子,我想去書房,他跟我身後問:「哎,嬌嬌,我聽說那個叫鬆泉山人的畫師來了京城,好多人都去拜訪,想看他的畫作,你想不想去?」

我猛地點點頭,我隻看過市麵上別人仿的他的畫,還沒見過真的呢。

「但是,我一個婦道人家,這樣拋頭露麵會不會不好呢?」

「你都成婚了,又不是小姑娘,拋頭露麵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我和你一起,別人能說什麼。」

鬆泉山人家住在京城的郊外,幾間破房子,看起來像是歸隱山林似的,但又似乎有點山野高人的樣子。

我們去敲門的,一個小書童去通報,然後引我們進去,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草棚子裏煮茶,也不嫌冷。

江書硯拍他馬屁,我看他石桌上擺著的一幅畫。

畫得真好,山河壯麗,綿延不絕。

30

說了半天,那個鬆泉山人才願意讓我們去看他的畫。

他家那破房子裏,掛了好些他的畫,據說有人出到好幾萬兩要買,他也不賣,不知道他自己捂著幹嗎。

我一幅一幅看,簡直不想走了,真羨慕他家的書童,可以天天看這麼有意思的畫,要是能在畫裏生活就好了。

等我感覺不太看得清楚時,江書硯提著燈籠給我照亮。

我轉過頭瞧他,他正和我一起看那幅雪景圖。

那幅圖上擠擠挨挨全是雪,我看到它,感覺就像回到了故鄉。

雖然我不知道故鄉是個什麼東西,隻常聽那些來京城的外鄉人說故鄉,故鄉的。

但看著那幅圖,我感覺到了那種情緒。

江書硯的皮膚很白,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其實看起來有點冷淡,棱角分明,有幾分生人勿近。

我恍惚地想,我居然和他在一個小院子裏住了快半年了。

現在我們也很親密,有時候我手上沾了墨,他會很自然地用帕子給我擦手,我的所有衣服也他洗的。

我原來覺得沒啥,因為我都嫁給他了,這輩子又不能嫁別人,我們就是最親近的人了,反正做什麼事都應該的。

他還和我一個屋睡,不過我們睡炕,炕很大,他睡另一邊。

本來一開始他睡地上的,不過後來他也沒生病,我覺得他估計身上沒病,萬一他睡地上著涼了,家裏就沒人做飯了。

我就讓他上來睡。

他說他有時候會放屁,問我介意不介意。